“真没事,不信你亲自检查检查?”他又逗她。
叶倾华当真伸手去探,确认那物依旧昂扬挺首才松了口气,轻捶他胸膛,“安无恙,你吓死我了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扬眉道:“怎么不叫夫君了?”
“生气了,谁让你吓我。”她嘟囔着别过脸。
“是我不好,晚上你多让咬几次,吃得够够的,好不好?”他故意加重那个“咬”字,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腹下。
“安无恙!”叶倾华羞得又要捶他,双手却被他稳稳捉住。
“娘子,乖,叫夫君。”他低声诱哄。
“不叫。”
“叫不叫?”
“不叫。”
“确定不叫?”安无恙手指威胁地探向她腰间怕痒的软肉。
“哈哈哈哈哈”她痒得大笑,随即求饶,“叫叫叫!我叫!”
安无恙这才绕过她。
“~夫~君~”叶倾华拖长了调子,声音造作婉转,拐了九曲十八弯。听得安无恙一个激灵,险些汗毛倒竖。
“好好叫!”他哭笑不得,轻轻拍了下她臀。
“夫君,夫君,夫君,夫君”她一连声地唤个不停。
“停!”安无恙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试图压下再度涌动的燥热,“你还是叫我长生吧。”
“为什么呀?夫君~”叶倾华明知故问。
“晚间再叫。”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,转移话题,“饿不饿?要不要起?”
叶倾华这才想起,这人还未告诉她时辰,于是又问:“到底几时了?”
“午时。”
“午午时?!”她的声音徒然拔高。
“不急,还早。”安无恙老神在在,“前日便同祖父说好了,今日认亲改在末正。我个‘黄花大童男’,初尝滋味不知节制,祖父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“你,还童男?”叶倾华眉眼弯弯。
“除了你,谁知道我不是呢?”
两人终究还是起身。安无恙不习惯下人近身伺候,自己穿好衣裳后又帮她整理。彼此身上斑驳的红痕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痴缠。
安无恙的发髻一般是元宝或者他自己梳,如今叶倾华在,元宝不方便入内,他便打算自己来。才拿起梳子,便叶倾华接过,她知晓他的习惯,婚前特地去学了男子发式,这会儿熟练地为他束发。
安无恙会心一笑,胸腔里暖意汹涌。这就是家吧,和心爱之人共同筑成的归处。
轮到叶倾华梳妆时,安无恙便倚在一旁注视,看她的青丝因自己尽数挽起,不再是少女的半披发,全然成为他的妻。
他的眼神太过灼热,叶倾华不禁脸颊微烫,目光游移间落到妆台的桌面,昨夜镜前荒唐画面猛地窜入脑海,让她耳根都烧了起来。幸而那厮事后将此处收拾得干干净净,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妆台了。
梳好发髻,敷罢薄粉,幻彩正欲上前为她描眉,却听安无恙道:“我来,你们下去吧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他执起眉笔,蘸取少许黛膏,在掌缘拭去余粉,才俯身细致地为她画眉。端详片刻后轻声道:“好了。”
叶倾华对镜照去,只见双眉弯弯,浓淡适宜,衬得她眉眼愈发精致,不由赞道:“手艺不错。”
“那自然,虽不会描花钿,画眉还是拿手的。”话一出口安无恙便悔了,好端端的,提那人做什么。
叶倾华却是一愣,“你知道?”
“我又不傻,那般爱美的你,自三年前万寿节后,就再未描过花钿。”既然提了,不妨就说开。
“那你……”她语气小心翼翼。
安无恙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,“若有朝一日,我的工笔画能入眼了,娘子可愿让我为你描一次花钿?”于画一道,他擅泼墨山水,于工笔却是生疏。
“自然愿意。”她仰头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