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看他哭了,又急忙哄: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,是我错了,我不该凶你,别哭了。”湿热的舌头在吕幸鱼眼下亲昵地抚弄着,想要扫去他的所有泪水。
“别哭了好不好?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。。。。。。”江承握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扇,“听话,私底下想怎么发脾气都行,哪有当着别人面给我脸色看的?”
吕幸鱼的手软绵绵的,扇在他脸上也没什么劲儿,又一次江承捏着他手腕往自己脸上扇时,吕幸鱼气鼓鼓地抿着唇,他将手握成拳,顺着江承的力道,用足了力气砸在男人的鼻梁上。
“嘶----”江承立刻收了手,捂着鼻子,鼻腔酸麻,疼得他面部扭曲起来。
手心有些湿,他一看,血渍殷红。
吕幸鱼看见他人中处的血痕乐不行了,哭过的嗓子还有些哑,就开始笑:“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。。。”
江承很不愿意承认被自己老婆打出血了,他恼羞成怒地拿一边的枕巾擦了几下人中后,又压着人开始亲。
下了半月的雨,在八月十五这天停了,今天是曾敬淮正式上任的日子。
江承其实是很不愿意把自己老婆带去曾家的,他越看那个曾敬淮越不顺眼,长得人模狗样的,总感觉心里憋着什么坏,上次还敢当着他面搂他老婆。
吕幸鱼还站在一边挑衣服,那件粉色的旗袍被他拿了起来。江承看见了,他脸色顿时不好看了,“不准穿这个。”
吕幸鱼偏不顺着他,冲他做了个鬼脸,“我就要穿!”说着就把衣服脱了往自己身上套。
江承气急败坏地拉过他裸露的手臂,“之前让你穿你不穿,现在要去别人家了你穿上了,和我作对呢。”
吕幸鱼慢条斯理地整理旗袍下摆,白嫩嫩的脸蛋冲着江承鼓了鼓,“就是和你作对,你再凶我,我一个月都不会和你说话信不信?”
江承憋着气,看他走到妆台前拉开抽屉,挑了一条莹白的珍珠项链,他抻着手臂,将项链戴在脖子上。
腿侧开叉的地方往上移动几分,露出的肤肉与珍珠的颜色一般无二。
江承的喉结剧烈得滚动了下,缓过神后,从柜子里找了条杏色的披肩,强硬地裹在男孩身上,揽着他往外面走,沉声道:“在外面别作,也不准把披肩摘了。”
“哼。”吕幸鱼翻了个白眼。
江府外,多日不见的男人正靠在车头抽烟,听见由远及近的拌嘴声后,夹着烟的手指微顿,循着声音抬眼看去。
他漆黑的眼瞳有一瞬愣神,这一年,吕幸鱼真是长大了不少,抽完条后的身体不像少年时那样丰盈,纤细了很多,旗袍并不宽松,张弛有度地包裹在他的身体上,沿着他姣好的曲线蜿蜒而下。
吕幸鱼在看见他后,呼吸悄然放轻,他有些慌乱的别过眼,睫毛眨得飞快,想到自己肚子上还裹了东西,顶着男人的目光,一股强烈的羞耻心使得他的脸颊快速红了起来。
指尖的灼烧感愈发清晰,江泊潮依旧没移开眼神,往下一看,男孩的小腹微鼓,手掌猝然捏紧,燃至尽头的香烟被皮肉强硬地摁熄了。
江泊潮同时感受着手指与心脏传来的疼痛,他松了手,转身绕过车头上了车。
吕幸鱼眼看着汽车在眼前急速滑过,他捂着肚子,低着头没说话。
江承轻蔑地低骂了句,搂着人上车了。
这是吕幸鱼第二次来到曾家,这次不同于上次,花园内站满了宾客,身着军装的男人占大多数,就算没有什么一官半职的,也多是平洲有脸面的大人物。
吕幸鱼被江承揽着进去时,他好奇地四处张望着,眼珠澄亮动人,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多人的宴会。
江倓站在香槟塔前与曾敬淮说话,只是对面的人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,眼神径直朝他身后看去,他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还以为是谁,江承和他老婆来了。
他哂笑,看着人走了过来。
“叔父。”江承叫了一声,他压低脑袋,低声对吕幸鱼说:“叫叔父。”
吕幸鱼看着对面这个大胡子,依赖地挽紧了江承的手臂,“叔父,你好。”他还点了点头。
男孩看起来很乖巧,脸上的浅笑带了几分羞赧,酒窝也是浅浅的,嫣红的唇肉微鼓,漂亮得像是电影院里墙上贴的海报影星。
只是怎么穿的女人的衣服?
这么多人在,江倓也没多问,只是颔首,“嗯。”
曾敬淮握紧手中的酒杯,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对面的男孩身上,胸腔内的心跳狂热地跳动着,一上一下,震耳欲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