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像是叶韶心里就踏实了一样!
看完了现场直播,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,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去痛苦教会做修女。
这确实是目前唯一一份包吃包住的offer,很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。
并且,客观来讲,下水道里的那些穿着罩袍的人确实是在以人心献祭,和他们做对的痛苦教会,从哪个角度讲干的都是除魔卫道的活儿。
但话又说回来,今日所见的金色圆球,虽然没有当面面对,但叶韶觉得祂的气息很正,并不是需要被天道喊打喊杀的存在,而细细咂摸一下整个祭祀的过程……也很蹊跷。
至少在叶韶看来,那确实可以理解为一场祭祀,但同样可以理解为,那金黄色的圆球明明好好的,气息平静,情绪稳定,那帮邪。教人员偏要“啪”地给祂扔一个受尽折磨而死的人的心脏。
这是对祂的侮辱!
祂发怒了,但祂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干更多的事情,也只能是翻滚而已,偏偏祂翻滚的时候掉落的各种东西,恰好又是邪。教人员们想要的。
你说这不就巧了吗?
——邪。教人员献祭了受难者的心脏→被献祭者对此快乐到打滚→神明在欢愉之下给他们赐下了具备非凡力量的液滴。
如果不考虑可能的,被献祭者的心情(那些人也看不懂),这不妥妥一个献祭流程嘛!这如何不能理解成“神明的恩赐”呢?非要理解成“神明在骂娘”吗。
离谱。
但离谱中又透露着合理。
再细想痛苦教会的人员在解决了那些邪。教徒之后,拿出来封印那个金色圆球的东西……是个盒子,里面……很黑。
仿佛能吸引走一切光亮。
它打开之后,叶韶所见的画面都有点模糊了,只能勉强分辨出有黑色的,像是头发,也像是绳索一样,但好像每一根上面都有无数眼球的东西从中迫不及待地涌出来,朝着那金黄色圆球而去。
如水火交融一般,黑色的绞索缠绕在金色的圆球上,看画面都知道黑色的绞索在飞快消融,金色的圆球似乎略占上风,但也只是“略”。
再强大的威能,也抵不过痛苦教会的人是活的,他们会持续给那个盒子提供能量,让那个盒子缓慢地消解着金色圆球。
最终,柔软的黑色覆盖了整个金色圆球,再被教会人员牵引着,金色圆球慢慢缩小,最终被收到了那个盒子里。
……该说不说,叶韶觉得那个盒子才比较像邪器。
越想越是没有睡意,也不想再半夜起床去捡垃圾,叶韶闭着眼睛,好歹是熬到了天亮,觉得在屋子里闷着也不是个事儿,左右手上还有周潭和吴蕴秀留下的钱,一时半会儿也不用为生计困扰,先找个地方散散心好好捋一捋思路。
但这个念头一动,叶韶心里就微沉。
不对,有问题。
除了痛苦教会,应该还在有人对我做了什么,不然以我的宅法,等闲是不会想什么出门的,我对自己有信心。
但她终究是没有强行压住“出去走走”的念头,出门,按着自己的“本意”,往离下城区最近的一个公园去了。
下城区可以娱乐的地方不多,但整个公园里意外的没见到什么人,景色虽然一般,但叶韶坐在人工湖边上的长椅,仍是觉得自己呆了几天出租屋的郁气都散了不少。
闭上眼睛,思绪又控制不住地荡开,过了不知多久,叶韶的肩膀被人拍了拍。
她原以为是《流浪汉法案》下市政厅的工作人员在清除“长在公园长椅上好吃懒做不思工作”的流浪汉,但一睁眼,发现是一个面容姣好,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孩。
叶韶还没问怎么了,那女孩便开口:“女士,我家主人想请您喝杯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