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家家主、符籙长老亲自启蒙;来往更是玄阳宗符籙大家。
在符道上,那些村镇里庸庸碌碌几十年的老符师都很难说能稳胜她。
“这好像是一种较为高阶的技巧吧?”
闻言,沈砚川恍然想起了《符道真解》上有关注灵这一章的內容,並且还提及了这种复合画符法。
他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。
毕竟一开始能把符画成那个样子,在没有天赋这块儿上还是有点天赋的。
见其表情微变,似是有些自馁。沈砚清神情坚定,鼓励道:
“哥哥,我觉得你悟性很好,十张符临摹一个时辰便很有效果,这所谓的高阶技巧肯定拦不住你的。”
“哦,是么。”
沈砚川嘴角微微翘起,似是有些得意、有些开心。
他索性也不再迟疑,提笔蘸了蘸特製符墨,笔尖轻轻接触新纸。
这一瞬间,一种特別的感觉在心头出现。
虽然只是符墨中含了些灵粉,但灵力却通过这杆笔与沈砚川產生联繫。
他能清晰感觉到笔下灵力脉络与流动,和阵法相似,但细微之处却各有不同。
两笔下去,沈砚川手腕微微颤抖。
他控制的不单纯是这杆笔,还有在笔跡中蕴藏的灵力。
它们暴躁、不稳定,时时刻刻想要衝出束缚,反过来影响著笔桿与符师。
沈砚川竭力控制著运笔,一点一点慢慢地將这张符勾勒出来。
就在即將结束的最后几笔时,他心力交猝、手腕一松,笔尖长划而出。
灵力汹涌,在墨痕中激盪,最后湮灭。
整张符因为这一笔而失败。
看著这张差一步成功的符籙,沈砚川遗憾地嘆了口气。
“哥哥没事的。”
沈砚清的声音適时响起:
“第一次做到这种地步,已经很棒了。”
现在她已经对沈砚川有天赋有悟性这件事深信不疑。
这才多少时间,就从一个一窍不通的小白成为了一个差一笔成功的新手准符师。
放在薛家,也不多见,足以令人扼腕。
在沈砚川耳中,无论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客气,都让他从失败的微微沮丧中振作起来。
亲人的夸奖总会比外人的更有力量。
亲人的贬低也总会比外人的更伤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