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也乐得清閒,一边嚼著画,一边和旁边的摊主谈笑风生。
见沈砚川靠近,老人缩回脑袋,悠悠道:
“小子,算一卦五块灵石。”
沈砚川站定,道:
“我不在你这儿算,不准。”
老人也不恼,笑道:“你不算一卦,怎么知道不准呢?”
“两个月前我已经算过一卦,你这次休想再唬我。”
老人一挑眉,道:
“唬?此字何解?”
沈砚川详怒道:
“我去打听了,你分明对谁都说一样的判词。”
老人抚须,长笑道:
“你可是从娘胎而来。”
“那自然是。”
“那你可是要往尘土里去?”
“恐怕跑不了。”
“这不就对了!”老人一摔掌,大声道:
“既然人人都是从生里来,到死里去,无一例外。那为何判词就一定要有区別呢?”
沈砚川一时语塞,被这诡辩晕了脑子。
老人道:“你可还记得判词?”
“自然是记得。”沈砚川点点头,背了出来:
“雷动於渊潜龙隱,云蔽中天月暂昏。”
“千载蓄得垂天翼,九霄风送紫鸞鸣。”
老人“啪”地展开一把纸扇,文縐縐地道:
“你现在,便是雷动於渊潜龙隱。”
“我也不能多说。那是泄露天机、有损寿元的。”
“剩下的,你回家等通知吧。”
说罢,他“啪”地又收回纸扇,伸出手:
“给钱!”
“五块灵石!”
沈砚川气笑了,反问道:
“你这又收的劳什子钱?”
老人理直气壮道:
“我给你解了判词,怎么不算一种算卦呢?”
沈砚川突然平静下来,说:
“既然这样,那你不若算一算,这五块灵石,我是给还是不给呢?”
老人脸色一僵,訕訕道:
“你,肯定会给的吧?”
沈砚川爆笑出声,抽身暴退:
“老头,你想得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