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雪瑾破口大骂:
“袁家是你们的贵客,不是我们的!”
“靳雪瑾,注意你的身份和措辞。”陈锋嗤笑道,“现在,你奉的是玄阳律令!”
“你!”
靳雪瑾杏目圆睁,抬手就要拔剑出鞘。
“你最好,好好想想。”
陈锋一字一顿道。
袁家二人也配合地向前一步,三人站住三个角,將靳雪瑾包围在中间。
她脸色阴晴不定,心中思绪翻滚。
最终,她手一松,无奈放弃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陈锋抚掌大笑。
袁涣林走到张村长面前,居高临下,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嘴角勾起:
“现在,你告诉我,还有谁在反对。”
张村长颤抖著看向渠水村几十户村民那惊恐的神情和屈服的目光。
胎息凡人怎能与炼气抗衡?
就连一直倚仗的玄阳律令,也拋弃了他们。
就像曾经拋弃青灵草一般轻易。
他回过头来,低下头颅,声音沙哑:
“渠水村,一百二十亩良田,尽皆交给袁家。”
“无人异议。”
袁涣林拍拍手,道:
“听到了吧,渠水村一百二十亩田地,现在尽归我袁家所有。”
“我袁家仁慈,知道你们地里还种著灵植。”
“这样吧,袁家特许,现在渠水村三十三户人,在这一茬灵植成熟之前,算作暂时租借袁家田地。”
“待到成熟后,三天內向我袁家交付良田。”
“我袁家吃点亏,先拿十五亩田地吧。”
话音落下,袁家车马开动,就要浩浩荡荡地涌进渠水村。
那些被嚇得浑身无力的村民,甚至还被车马碾压而过。
袁涣林蹲下身子,看著张村长眼睛,轻轻道:
“张村长,你也不例外。”
“在这一茬灵植成熟后,你便自己卸任渠水村村长一职。”
“渠水村以后只有袁家,便不需要这村长一职了。”
他拍拍张村长,站起身来,又扫过一眼张则羽,道:
“有点底子,不错。”
张则羽浑身颤抖,不是怕的,而是气的。
他恨自己为何如此弱小。
他恨自己为何如此年轻。
他没能守护自己的爷爷。
他没能守住自己的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