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俆守备真是废物!”
曾知府想到这次战败损失的三千多明军,就是一阵头大。
虽然这些损失的明军,有的可能是逃亡了,有的迷路了,没有真的死这么多。
但五千编制的正规军,只剩下一千多,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兵备道熊在安,扯了扯嘴角,感到曾知府像是在指桑骂槐。
书房门外
俆守备低著头,犹如鵪鶉一样把脑袋插进翅膀下。
他这次难逃责罚了,是战败的第一背锅人。
人家兵备道熊在安可是进士出身,有座师、有同年、有同乡,是文官集团的一份子,有势力庇护。
俆守备上头也有人,但没法像文官那样势力盘根错节,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
“其实,我觉得俆守备作战规划没有太大错误,就是低估了李家寨农民军的邪门能力。”
熊在安不得不出面,为俆守备说一句好话。
毕竟这次剿灭李家寨,是熊在安指挥。
曾知府眼里闪过一道光芒,嘴角浮现一丝笑容,像是抓住母鸡的狐狸,嘴角微微翘起。
“不如这样!我们三人联手压下这事。缺少的兵卒,让俆守备招一些青壮就行。”
“可是放任李家寨壮大,以后更加难以剿灭!对大明危害更大。”
熊在安眉头紧皱,牴触这计划。
“米脂没有被李家寨农民军占据吧?这是事实!我有说错吗?”
曾知府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把熊在安问的无法反驳。
“我无法苟同。”
熊在安思考一会后,用力摇头。
“想想你的官途!难道要有污点,导致將来无法升职?”
曾知府彻底摊牌。
熊在安良久没有说话。
门外站著的俆守备,听得面露喜色,恨不得衝到屋里去,给曾知府下跪磕头。
对,太对了!
只要快速补齐兵卒,我就没有战败,也不会被总兵大人惩罚。
“不过,我们也不能让李家寨农民军好过!”
曾知府转头,看向门外俆守备,“封锁米脂商路,本官不许一粒米、一斤盐、一匹布流入,要困死他们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俆守备毫无推辞,满口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