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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坦白（第1页）

维兰注视著奥尼，脸上没有猎人捉到猎物时的喜悦，只有那些小精灵被害死后带给他的满腔愤怒。

“是你指使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卡西，以某个藉口混入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之中，然后藉此把魔粉掺杂入麵粉中的，对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！你不要血口喷人，这是卢娜做的事。”奥尼颤抖著声音反驳。

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內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正要衝出去维护自己的斯莱特林学生，却被邓布利多反手拽在原地。

“那你怎么解释这只小精灵认你做主人？”

“我根本不认识她。那只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坏了！这件事就是卢娜做的。”奥尼一边咬牙顽抗到底，一边要把卢娜推出去。

“把你的脏手从卢娜身上放开！”

维兰衝上去拉开奥尼的手，隨即张开双臂，將卢娜安全地保护在身后。

卡西跪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，奥尼拼死抵赖，邓布利多倒是平静如常，可其他教授都乱了，他们无法分辨究竟谁在说真话，谁又是无辜的，只能跟隨邓布利多保持观望。

整个礼堂闹哄哄的。

维兰黑眸微眯，认为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了。

只能动用些心理策略了。

奥尼归其根本，也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稚嫩孩子，而维兰可是重活两世的成年人。

如果奥尼果真清白，问心无愧，那么接下来维兰对他的心理攻势不会造成任何伤害。但如果奥尼心中有鬼……

围绕奥尼，维兰缓缓踱步，故意放慢语速，如同钝刀割肉，试图寻找机会，插入奥尼的心理防线：

“你可能认为只要自己不承认。我们就没办法定下你的罪名。是吗？”

奥尼没有回答，看向维兰的眼神闪过一丝惊疑。

“可是你不知道，有种珍贵的魔药叫做吐真剂。只要三滴，你就会毫无保留地说出心底的任何秘密。你可能也不知道，斯內普教授的办公室正好有一瓶吐真剂。”

斯內普掛著鹰鉤鼻的脸涨成血红色。邓布利多竖起修长的手指，比出噤声的手势，示意斯內普继续看下去。

“不可能，你不要把我当傻子。”奥尼甩动袖子，手指直指维兰，“魔法部明令禁止在一般场合下使用吐真剂。你们这么做是违反魔法部规定的！”

“现在並不是一般场合。”

维兰反击他道：

“把魔粉下在学生们的食物中，这是在危害学生的生命安全。魔粉和黑巫师有关，这是涉及到黑魔法的事件！你怎么能把这件事视作『一般？”

“而且霍格沃茨的学生里，有不少人的家长就是魔法部高官，你认为这些家长会坐视自己的孩子被你毒害？”

奥尼顿时失声。

维兰抓住奥尼哑然的间隙，持续说道：

“退一万步讲，斯通菲尔德，就算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，你猜猜是教授先给你灌下吐真剂，还是魔法部先来制止教授们？”

“斯通菲尔德。”久默不言的邓布利多终於发话了，他看上去仍是那个颇具亲和力的老人，“我相信你还是个好孩子。只要你趁现在坦白一切，仍然有从轻发落的机会。”

“不然你现在做的事足够把你送进阿兹卡班了。”

“阿兹卡班……我……不，我不要去那里！”

心理防线的决堤就在一瞬间，奥尼再也坚持不住：“邓布利多教授，我也是受人蛊惑……我什么都说，求求你不要让我进入阿兹卡班。”

奥尼交代了所有的来龙去脉，包括他暑假如何进入博金博克商店打工，如何接触到那种被博金博克称之为“慧灵粉”的奇药，又如何被蛊惑著利慾薰心，想要把“慧灵粉”下到开学晚宴的食物里。

“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，就好像著魔了一样，整夜整夜地想像我用慧灵粉控制了所有同学的情景。”

“在那个想像中，他们臣服在我的脚下，排队为我送上钱財和忠诚。我似乎丧失了理智，不顾一切地想要把它变成现实。”

奥尼害怕地佝僂身体，双臂环抱，止不住地颤抖。

“所以我提前让卡西缝製了一套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制服，並把她带到了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