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二,巳时末刻。
刘台和李衝来到校场点兵台上,等待之前回家的贺州镇兵返回。
此刻校场上,那些无家可回的军士已经在场,约摸有二百多人。
正三三两两相识的聚在一起,低声议论。
“你们说,会有多少人回来啊?”一人悄悄问道。
“我看你应该问,有没有人回来才是。”一个疤脸汉子嗤笑道。
“不至於吧?不回来,又能干何事去呢?”
“就是啊,这年头,在州城当兵已是不错了。”另一人帮衬道。
“呵呵,哪里不错了,要不你去问问前日死去的那些人?”疤脸汉子继续冷笑道。
“……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语,边閒聊边打发时间。
场下嗡嗡作响,虽然眾人也算压著声音,但这么多人,台上自然也听得清楚。
李冲偷偷看了看刘台脸色,却见他脸上古井不波,丝毫没有透露出內心半点情绪。
李冲不由暗暗纳闷,刘台这个少年郎,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?
李冲当然猜不到。
不过刘台的內心其实也没有那么波澜不惊,也很害怕自己前日的做法玩脱了。
不过两世为人,他还是知道喜怒不形於色,不让人轻易猜透自己的心思。
刘台边等边在开动脑筋,假如回来的人真的很少,该怎么处置?
刘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自然而然就从校场上的议论里抽离了出去。
在別人看来,他就是胸有城府,表现出一种毫不在意的状態。
“有人来了!有人来了!”
校场上的军士突然有点骚动起来,眾人纷纷朝营房门口看去。李冲也不例外。
只见三个一伙、五个一群的,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营房,人数还不少。
李冲见状,鬆了一口气。
赶紧看向刘台,但见刘台依然站立如雕像,压根没朝门口看去,完全就是不为所动。
李冲又暗道一声厉害,也有样学样地站好,不再左右张望。
人群不间断地往里来,校场上人越来越多。
有那相熟的人便问了起来:“老陈,你如何还回来了?”
老陈道:“不回来往何处去呢?”
“我这两日也暗中观察了,封州兵军纪严明,並未祸害我们贺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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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我这两日也看著呢。”另一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