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阿郎,但张平真不是来討赏的。”
“哦,那好,那赏赐就等后面发给大伙时再一起发给你。那你说说,此来何为?”
“张平来是想问,阿郎之前在船上说的,传授张平医术之事,可还作数?”说完张平抬起头看著刘台。
刘台听了,“哦”的一声,恍然想起,说道:“当然作数!这两日忙得倒是忘了这事。只不过近几日还不得空,宽限我几日可好?”
“张平一切听从阿郎吩咐。”张平见刘台不是戏言,已然满足,忙不叠应是后退了出去。
刘台看著张平出去,若有所思。没想到张平还是个医术痴,这倒是可以好好支持他一下了。
正出神间,有亲卫进了屋。
“稟將军,苏都候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刘台回过神来,问道:“可有说是何事?”
“说是镇將来了书信。”
“哦,我兄长来信了?”刘台起身带著苏成匆匆离去。
苏章营房。
刘台人尚未进门,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:“都候,我兄长来信可说了什么?”
苏章看著风风火火进屋的刘台,微微一笑,也就这时候,才能看出刘台还是个少年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苏章抬手將书信递给刘台。
刘台接过,连忙打开看了起来。
“我还以为兄长有何布置呢,原来就来信说个加赏赐的事。”刘台看完信,失望道。
苏章哈哈一笑,说道:“看时间,镇將是收到捷报就给我们来信了,时间如此紧迫,又哪能有什么布置呢。”
刘台听了也是嘿嘿一笑:“都候说的是,让都候见笑了。”
苏章挥了挥手,不以为意道:“不过加赏也不是小事啊。明日当眾宣布一下,让將士们高兴高兴。”
接著苏章又聊起了周进文的事,问道:“元达,控制周进文之后,怎么处置他,你可有何打算?”
在苏章看来,周进文毕竟是周元静侄儿,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伤害为好,免得和周元静结下深仇。
至於侵占城池地盘,这种事在军阀间司空见惯,算不得多大的仇。
刘台想了想道:“都候,到时我打算放了周进文,並让他给周元静送一封信。”
在今日之前,刘台都没有想到会在贺州遇到周元静的亲属。
想到歷史上今年周元静就要被家晟和刘士政所杀,被夺去地盘,刘台想著用周进文做个文章,看看能不能把周元静给拉拢过来。
对封州来说,相比刘士政,周元静似乎是个更好的桂管观察使人选——更容易对付。
等到自己在信里给他预言的事出现时,想必周元静应该会知道怎么做。
“送信?元达想给周元静送什么话呢?”苏章疑惑道。
“都候,请恕我要卖个关子了。信的內容,现下我还不能说。”刘台歉然道。
“这么神秘吗?无妨无妨!”苏章倒也没有追问。以刘台这段时间表现来看,苏章觉得刘台肯定自有其道理。
二人又聊了聊,初七议事时的兵力安排,决定到时让梁克贞队负责州衙內围,控制周进文。
邓博和吴力雄二队则负责解除各个县令可能带来的亲卫武装,特別是周进文的亲卫。
有心算无心之下,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。
苏章和刘台二人都是生性谨慎的人,又推演了好几种可能的状况,並一一作了布置,二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刘台起身离去时,给五县送议事命令的三匹快马和两艘快船,也各自出了城门和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