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隱同意刘台的看法,表示会好好考虑会面的时机。
接著刘隱又问起周进文和周元静之事。
苏章在匯报贺州之行时,自然不会漏了这件事。
刘隱听了也是颇为好奇,故此专门问刘台为何会想布置这么一手棋。
刘台对此也有心理准备,知道肯定需要给个解释,於是反覆思索怎么解释。
最终,刘台决定用庞勛之乱来搪塞。
表示信中只是模糊提醒周元静,以此来获得周元静的好感,消除因为爭夺贺州而来的敌意。
“若將来周元静果真因为此信而躲过一劫,或许我们能不攻而有桂州甚至桂管之地!”
刘台將自己的希望一併说了出来。
刘隱听了,也觉得刘台所说有道理,遂不再追问,说道:“所谓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既已落子,安心等待便是。”
刘台见刘隱被说服,也是暗舒一口气,否则他也不知道怎么进一步解释了。
刘台喝一口茶,转移话题道:“之前听韦司马所说,广帅愿向朝廷替大兄求取封州刺史之位,不知今日可有消息传来?”
刘隱摇了摇头道:“尚未有消息。不过广帅既已表態,那此事就也不必著急。”
“况且广州到长安山高路远,消息传递也是需要时日。”
“兄长所言极是。”刘台附和道。
原本刘台还担心刘隱会患得患失,想著劝劝他,但如今见他心態好得很,完全不需要自己开导。
不过想想也是,刘隱一代梟雄,自然非常人可及,倒是自己多虑了。
“相比此事,我更在意的是,刘伯深何时能引荐英才来封州。”刘隱说道,语气里充满期待。
人才啊!封州实在是太需要了!
“大兄放心,依我看,伯深兄长对此事颇为上心,必不会让大兄失望。”刘台说道,他还记得那日刘濬那认真承诺的样子。
“唉,先不说这些了。说说你吧!此次二弟回来后,除了操练士卒,不知可还有其他打算?”刘隱岔开话题,又问起了刘台。
在刘隱看来,操练士卒自然是不能放下。
他可是从苏章嘴里听说了,此次水军前营表现抢眼,刘台的新式操练成果斐然。
“心中倒是想了有几件事,正要向大兄稟告。”就算刘隱不问,刘台自己也要说的。
“这一呢,是此前和兄长提过的,我想在营里新设连长一职,探行军制改革。”
“唔,此事我记得。你自去办便是。”刘隱回应道。
“多谢兄长!这二呢,则是养猪场一事。”刘台继续说道。
“回来路上,我已和韦司马交谈过,让他儘快让人选好场址,早日將养猪场建起来,好儘快在军中推广水军前营的训练。”
“嗯,此事是个要事,你和韦司马多多联络,儘快办成。若有需要我之处,二弟儘管说便是,为兄无不允许。”
刘隱对此也是很积极。
“有兄长此言,养猪场无忧矣!”刘台先是赞了一句,接著说道:“第三呢,我想去牛头岭赴黄岩峒峒主依布之约!”
当日依布率峒兵攻打封州城,被刘台击退,杀死杀伤不少峒兵,惹的依布大怒。
结果刘台在城墙上將依布驳得无言以对,並言道封州想要和黄岩峒交朋友,自己也想和依布交朋友。
依布倒也没有直接拒绝,只是答道在牛头岭上等他。
结果事后提起此事时,州里眾人都持反对意见,刘台只好暂时作罢。
此次刘台从贺州凯旋而归,想去牛头岭赴约的想法再次在心中燃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