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个就是,清海军的监军、市舶司的市舶使终於到任了。
监军姓池,单名一个元字。
这池元是三日前到的,来了就去拜见李知柔。
李知柔似是与他相熟,从他口中得知了昭宗的近况后,甚是忧虑。
但除了嘆息,李知柔什么也做不了。
池元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在韩建那边的危险,以督促地方输献行在的名义,从华州溜了出来。
而且池元仅带了几个隨从前来。
从这些来看,池元来此不像是来搞事的。这就好办多了。
九月二十九,海协会在振海楼开会,增补池元为副会长。这是本来就议定的,市舶司的面子还是要照顾一二。
开完会,又带著池元去西城筑城现场看了看,让池元对海协会的认识立马变得深刻。
如果说,他原本心底还有些幻想,那么现在则完全熄了这些心思。
当晚,刘隱以海协会的名义在振海楼宴请池元,海协会一应副会长、秘书少监等全部参加。
刘、刘台作为顾问,也一同出席。
刘台虽然只是掛个顾问之名,但海协会中人都知道,海协会可谓是出自刘台之手,事项亦多是他在操办。
谁又会傻到真的把他当做一个纯粹的顾问呢?
酒酣耳热之际,池元开口道:“本使自华州前来之时,本以为广州必不及中原多矣。
及至几日观之,实乃本使之偏见也。
“如今广州得大王坐镇,又得刘司马等诸位贤达襄助,本使料广州必大有所为。”
“某虽不才,却也愿与诸君一道,共谋广州及岭南之兴盛。今后还望诸君多多指教,饮胜!”
说完先干为敬。
在座诸人也是轰然饮尽。
刘隱放下酒盅,又给自己满上道:“得池使君之助,岭南必將如虎添翼,秀於天下,诸君隨我再敬池使君一杯。请!”
“请!”
刘台也不閒著,对著蒲珂末、白泰轩道:“蒲、白二位会长,日后可要多多和池使君亲近啊。”
蒲、白二人当即连声道:“是极是极!”又连连举杯敬池元。
现今海协会提供了机会能让他们和市舶使打好关係,那肯定不能浪费了。
一场宴会下来,诸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。
池元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刘隱获得了池元不搞事的保证,蒲、白打点了关係,可谓是皆大欢喜。
宴会散后,刘隱、刘台、刘又在振海楼里聊了聊广州城的近况,商议些人事。
如今节度使和监军都已搞定,刘隱可说是“常务节度副使”了。
除了按规矩需要上报朝廷审批的事宜,基本上他可以说了算了。
当然,流程还是不能少,该报李知柔知道的还是要做到位。程序正义嘛。
聊完公事,就聊私事一一刘隱的婚事。
刘溶这个提亲人一直在居中负责,婚礼之前的下聘、通婚书、答婚书之类的流程都已经完成。
日子合过二人八字后,也已经定下,十月初二,宜嫁娶。
从提亲到婚礼,也有一个多月,说起来是快了些。
但一来韦氏早已盼著刘隱成婚多时,二来严德铭也想早点敲定这个关係,故而进展顺利。
三人聊了一阵,刘隱好生感谢了一番刘后,三人离去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