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鬼哭?那里——·那里比这边还危险啊!我们。”
陈渊没有理会他,而是转向了自己带来的那七十名手下。
“你们,也听到了。”
“刘长老的巡查令在此,青木原溃兵之事,由我全权处置。”
“现在,我命令你们,收缴所有溃兵的储物袋,统一保管。”
“然后,整队,目標,鬼哭坳!”
他的命令,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不仅是溃兵,就连他自己带来的斥候和炮灰,都面面相。
放著安全的要塞不回,偏要去一个一听就不是善地的地方?
“李队长,三思啊!”
一名斥候队的副手忍不住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劝道。
“杜统领的命令是让我们收拢溃兵,可没让我们跟著他们去险地啊!”
陈渊转过头,静静地看著他。
那斥候副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
“你在质疑我?”
陈渊的语气很平淡。
“还是在质疑刘长老的巡查令?”
斥候副手脸色煞白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属下不敢!”
“那就执行命令。”
陈渊不再看他,目光扫过所有人。
“谁敢违抗,就地格杀。”
与此同时。
青木原,已成废墟。
焦黑的土地上,到处都是残破的法器和烧焦的尸骸。
空气中,瀰漫著血腥、怨念和灵力爆散后留下的混乱气息。
李玄通站在曾经是黄沙宗议事大殿的废墟之上,负手而立,青色的法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。
他皱著眉,用战靴碾碎了一块尚有余温的焦炭。
脚下的阵法枢纽,被人从內部破坏得一塌糊涂。
这一仗,贏得太轻鬆了。
轻鬆得—有些诡异。
黄沙宗的修土,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。
那些从贫瘠土地里杀出来的饿狼,悍不畏死,为了丁点资源就能跟你拼命。
可今天,那个镇守此地的筑基长老,表现得却像个新手,章法大乱,几个回合就被自已斩於剑下。
手下的那些修士,更是一触即溃,毫无战意可言,仿佛早就失了魂。
“李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