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不是!”我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情绪激动地,在键盘上疯狂地敲击着,“我绝对不是!我爱我的老婆!我比爱我自己的生命还要爱她!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,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!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变态!我看到那个论坛上的那些绿帽奴,我都觉得恶心!我想吐!”我激动地,语无伦次地,为自己辩解着。
“先生,您先别激动。”他那边似乎被我这激烈的反应给镇住了,连忙安抚道,“我只是说‘有点像’,并没有说您就是。为了能更准确地判断,您能……再跟我说说您做过的那个梦吗?您刚才提到,您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,才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。您还记得,梦里的细节吗?”梦里的细节?
我当然记得!
那个充满了轮奸、背叛和无尽屈辱的噩梦,它的每一个画面,每一个声音,都像用烙铁一样,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子里,我这辈子,恐怕都忘不掉了。
我只好,再一次,强忍着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和屈辱,将梦里,雪儿被侵犯的全过程,还有我那个只能站在门口,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发生的、可悲的角色,都一五一十地,告诉了他。
“……最后,我强调一遍,医生!”在说完那段让我感到无边痛苦的回忆之后,我用一种近乎发誓的、斩钉截铁的语气,再次向他申明道,“我非常非常爱我的老婆!我不想,也绝对不会,让任何一个别的男人,碰到她一根手指头!我之所以会产生那些肮脏的幻想,肯定……肯定是因为我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!我只是……只是一种病态的应激反应!对!就是这样!”我像一个溺水的人,拼命地,为自己寻找着合理的、能让自己接受的解释。
听完我这番充满了痛苦、挣扎和自我辩解的、语无伦次的叙述,那个【王医生】那边,沉默了很久。
对话框里,那句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…”的提示,出现了又消失,消失了又出现,反反复复了好几次。
他似乎,也在为我这个棘手的、充满了矛盾的“病例”,而感到头疼。
最终,他发来了一段充满了无奈和歉意的话。
“先生,听完您的描述,我……我也觉得,您的情况,好像又和典型的‘绿帽癖’不太一样。”
“典型的绿帽癖患者,他们在看到或幻想到妻子被侵犯时,感受到的是纯粹的、极致的兴奋和快感。而您,却同时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、愤怒和罪恶感。您对妻子的爱和保护欲,是真实存在的。但是,您的身体,却又对那种背德的、充满了元素的幻想,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……这……这确实很矛盾,也很复杂。”
“说实话,先生,”他最后发来的一句话,像一盆冰水,将我刚刚才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,彻底地浇灭了。
“您这种情况,已经超出了我作为一个普通健康顾问所能理解的、普通医疗的范畴了。我可能……帮不了您。”
帮不了我……我看着那几个冰冷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字,感觉自己像是又被重新扔回了那个无边无际的、充满了绝望的黑暗深渊里。
我长长地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。
我靠在椅背上,心里一片死灰。
算了,看来,这条路,也走不通了。
我移动鼠标,准备关掉这个让我空欢喜一场的对话框,再去找找别的……别的或许更不靠谱的方法。
然而,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点下那个红色的“×”号时,那个【王医生】的对话框,突然又弹了一下。
“先生,请等一下!”紧接着,他的下一条信息,让我的动作,瞬间就停住了。
“虽然我帮不了您,但是,我或许……可以给您推荐一个人。他,也许能帮到您。”
“谁?”我心里一动,立刻追问道。
“他不是我们平台的医生。”王医生的回复,变得有些神秘,“他是我私下认识的一个朋友,一个……很特别的心理医生。他的治疗方法,有些……嗯,不太常规。但是,他确实治好过很多连三甲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的、疑难的心理问题。您可以……去试试看。”
说着,他便给我发来了一个微信号。
“您就说是‘老王’介绍的,他应该就知道了。”那行灰色的、小小的微信号,像一根在无边黑暗中,突然出现的、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救命稻草,让我在那片死寂的绝望之中,又看到了一丝……一丝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希望。
我盯着那个微信号,犹豫了很久。
理智告诉我,这很可能是一个骗局,一个比那些男科医院的广告,设计得更精巧、更高级的骗局。
那个所谓的“王医生”,很可能就是个“托”,他的目的,就是为了把我引向他这个所谓的“特殊朋友”,然后一步一步地,榨干我口袋里的每一分钱。
但是,我现在,还有别的选择吗?
我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,只要还有一丝翻本的可能,哪怕明知是毒药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,一口吞下去。
死马,当活马医吧!
我一咬牙,心一横,复制了那个微信号,然后在我的微信里,点击了“添加好友”。
反正,我们互不认识,他还能把我怎么样?
搜索,添加,发送好友请求。
一连串的动作,一气呵成。
对方通过好友的速度,快得惊人。
几乎是在我发送请求的下一秒,我的手机就提示【您已添加“月神”,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】。
“月神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