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河被二大妈按在两位大爷的对面。
二大爷宋青竹微笑看著李二河,点头示意。
李二河看向旁边的一大爷王自如,精神一震。
王自如板著腰,端坐在太师椅上。
黑红色的脸庞上,一块黑色牛皮眼罩扣在右眼上。
“小李。”
中气十足的声音震著李二河的耳膜。
“一大爷,我在。”
王自如宛若牛眼的大眼珠,直直地盯著李二河。
“我平时早出晚归,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,但你这几个月的表现,我听你一大妈说过不少。”
“那我谢谢一大妈的表扬,还得继续努力。”
李二河看著两位大爷跟审问犯人一样,心中犯著嘀咕。
自己也没做祸国殃民、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啊。
哪怕没跟柳秋如领证,在这一年,还是有很多不领证,却一起过日子的情况存在。
一大爷王自如扶在椅把上的手指,不停地敲击著。
“小李,我们食品厂有人举报金丝避瘟囊,其中填充的药物作假,你知道这件事吗?”
李二河方才知道受审的原因。
他望向面色平静的二大爷宋青竹。
药物作假,应该归同仁堂负责才对。
转念一想,他彻底明白。
同仁堂作为老字號,金丝避瘟囊產生的经济利益,还不如安宫牛黄丸售卖的利润高。
同仁堂是不屑於作假的。
那作假的环节,只能是从装填、运输、销售其中產生。
装填確实是在自己这里结束。
柳秋如负责製作丝绸料子,会先留意一道口子。
然后运到同仁堂装上中药粉末。
最后运回来,柳秋如组织人將口子封上。
按照流程,自己是怀疑链条上第一个节点。
“大爷,能说说具体情况吗?”
王自如身体晃动一下,道:
“金丝避瘟囊中的药粉有白芷成分。”
李二河点点头。
“我们厂有职工一直对白芷的猛烈气味感到噁心,
但佩戴金丝避瘟囊却没有任何不適感,你能解释下原因吗?”
李二河听到后感到无语。
昨天不喜欢吃小葱,也许明天就著淄博烧烤的小饼吃的有滋有味。
厌恶白芷味道,不代表金丝避瘟囊的混合中药味道下,仍能產生不適感。
“大爷,”李二河思考片刻,
“首先,药囊中含多种中药,药末气味混合,白芷的气味不那么强烈。”
王自如点点头,手指头快速敲击著椅子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