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君家有美妻,青梅竹马,倾国倾城,不胜心向往之。弟愿借之一用,今夜子正,踏月来取,君素雅达,必不致令弟徒劳往返也。”
这张纸卡放在警方的透明证物袋中,林可卿看着,眉头紧锁。
——那小子疯了?
她盯着落款处用银粉写下的夜枭签名,呼吸不自觉地加快。
十八年前那个雨夜,同样的烫金信笺曾出现在她公寓门口,只是措辞更加下流:“素闻小姐体带异香,今夜当亲尝芳泽”。
今时今日,“他”的模仿者不但要奸淫大财阀泛恩集团金家的儿媳妇,还做了提前预告,他怎么会自大到这种程度!
金氏别墅·西庭院
韩霜的剪刀“咔嚓”剪断玫瑰茎秆,汁液沾在指尖。她将白玫瑰插入青瓷瓶,阳光在这位27岁的职业模特儿睫毛上投下细碎金影。
三米外,金承宇指间的雪茄已燃到尽头。这位泛恩集团太子爷盯着妻子插花的背影,眉头拧成死结。
老管家金禄的咆哮震得喷泉池水纹荡漾:“警察能防得住夜枭?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淫贼二十年前都干过些什么!”
被喷了满脸唾沫的警察副局长王德海毕恭毕敬,赔笑还没出口,金禄已抡起黄花梨拐杖往地上砸:“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!把我们在码头、赌场、夜总会养的人都叫过来!”
在雾港警察局,林可卿的办公室里,耳麦中响起助理警探小陈惊惶的报告声。
电脑屏幕上,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正清晰地映出金家别墅外的混乱景象,几十辆汽车如潮水般涌来,西装暴徒与纹身打手鱼贯而出,他迅速封锁了别墅的每一个出入口,甚至有人开始架设路障,俨然一副围城之势。
林可卿拨通电话,听筒里传来搓麻将的哗啦声。
“哟——林局长?稀客啊。您这尊大佛还能想起给咱打电话?”
“侯爷。”林可卿开门见山:“黑龙会、红人帮的人已经围了金家,你们醉卧堂呢?也去凑热闹?”
电话那头“咔嗒”一声,听着像是老家伙在磕烟袋锅子,他慢悠悠的京腔还带着点戏谑:“哎呦我的林妹妹!金家那老棺材瓤子摆的这是鸿门宴呐!您瞅瞅现在这阵仗——好家伙!上千号人拎着砍刀杵在那儿,知道的说是防采花贼,不知道的还当是要造反呢!”
林可卿冷声追问:“那你的人呢?”
侯爷回她:“我的人可没闲工夫陪他们演大戏!正挨家挨户『查水表』,打听那夜枭的下落!”他忽然嘿嘿一乐,说:“要说这金家少奶奶——那腿,那腰,啧啧!夜枭要真来了……嘿嘿,换我我也他妈忍不住啊!”
林可卿的电脑屏幕上,黑帮正在清理别墅附近的流浪汉和醉汉,一个拾荒老汉被他们踢着屁股跑,跑出了无人机的监视范围。
那老汉进入一条小巷,打开一辆黑色厢型车的门,上了副驾驶位。
车启动开走,老汉对驾驶员吼叫:“林夜,你他妈真是个傻逼!你要肏就肏,你还做个狗屁预告是要干嘛?!”
老汉就是老狗,而驾驶员正是林夜。
他单手扶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拿起易拉罐喝可乐。
“老狗,你知不知道,师父曾经肏过魅影狐狸。”
老狗一愣,缓缓点头:“夜枭……的确是肏过她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当年他也做了预告。”
老狗的呼吸粗重起来,问:“你到底有什么计划?不,你他妈到底是要打谁?”
金家别墅·五楼主卧
韩霜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轻轻拨开纱帘。窗外,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围住别墅,还越聚越多。
“承宇,”她声音轻柔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:“禄老叫这么多人来,会不会吓到邻居?”
金承宇坐在纤尘不染的榻榻米上,眉头深锁,他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,纤细的腰肢,修长的脖颈,以及那双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。
“要不然,我让禄老叫他们回去。有警察在就够了。”
“禄老不会答应的。”
沉默在房间里蔓延。
片刻后,韩霜转身:“承宇,你等我一下。”
她走进衣帽间,很快又回来——丝绸睡裙如水般贴着她的曲线,深V领口下显露洁白乳沟。
细跟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,让小腿紧绷。
最致命的是那条肉色连裤袜,丝光在灯光下流淌,勾勒出她修长双腿的每一寸轮廓。
金承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