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布局之人对太傅府和苏樨都很熟悉,可能是身边的人,也可能是冲他来的。姬玉衡怕苏樨吓得草木皆兵,便没说后半句话。
“那刘小姐也不知为何会到藤园去,但是把我代入进去,若是我进了藤园被人这样,后果是谁么,对谁会有好处?”
说这话时她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我是无意间和梦荷走散的,我和梦荷一起走入藤园,两个人的力气虽然不一定能比得过歹人,但是足以能保证一个可以逃脱,能及时喊来救兵,那歹人的目的怎么实现?这件事并没有百分百成功的概率,为什么要这样阴我?”
苏樨分析完,一头雾水,更郁闷了。
姬玉衡却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这段时间你先到珍宝轩小住。我会派人保护你。”
“唉,”苏樨唉声叹气,“我原本以为只要在京城,等你办完事一起回临州就好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
原本姬玉衡告假陪着苏樨过逍遥日子便罢。
但京城近来诡事频发。
晓花楼舞娘之死并未掀起轩然大波,凶手是谁了然明目。但这舞娘死因却让仵作不得甚解。
京城某个小坊中又出现了两名死因不明者。
景元帝生怕他闲着,借他告假之际命他去秘密调查此案。他回太傅府前正从鱼龙混杂的黑市探查回来,进宫禀报。
早知就不去了,查什么破案子,京府尹那帮人都混饭吃的?
景元帝当然知道他不满,但他手里压着南调的批文,不下发批文姬玉衡就没法去临州定海关与赵绪交接。
辞官那件事就更不要想了。
对此景元帝光明正大地表示过,他就是看姬玉衡想摆烂,纯粹不爽罢了。
当晚苏樨就藤园的疑惑再次问了一遍姬玉衡。“完全查不到那人的来历吗,为何会混进太傅府?”
姬玉衡摇头,“已经上报给京府尹去查来历。”
苏樨拉住他的手,“如果是我进去了……那我……”
姬玉衡抱住不安的苏樨,长长叹气。他听暗卫禀报这件事以后,他从宫里心急如焚地赶来,怕她受打击,也怕她想不开,更不敢想失去苏樨以后他该怎么办。
晏京这个是非之地,他真过腻了。
苏樨闷闷问道:“为何刘小姐口口声声说是跟着我来的,但她又怎么会走去藤园?”
“我的猜测是,她并非是尾随你。”
“她兴许是在赏菊时听见你说谁约你去了藤园,这才去的藤园。至于什么目的,得问问她自己了。”
刘家已经闹翻了天。
刘芳景自觉再无脸见人,寻死觅活闹上吊。
“我是为了那苏樨才去的,你们就听姬将军只字片语,连我也不信么?那苏樨蛇蝎心肠,将女儿推下水,又花言巧语蛊惑姬将军。女儿都这样了,女儿还能骗你们不成?”
这件事原本让应紫荆当场下令封锁了消息,想要两家大人私下协商解决,免得谁面上都无光。
哪知谁透露了风声,刘芳景清誉被毁,洛家公子退亲。太傅府上闹出这等没脸面的事,谁还敢来参加游园会,名誉扫地,游园会被迫中止。
在御书房时,刘大人就参了应太傅一本,说他愧为帝师,治家不严,门风□□,竟然让下人在游园会上玷污了她女儿,坏了刘洛两家亲事,这件事必须要讨个说法。
应太傅被传召进御书房,刘大人的要求是必须对刘芳景的终身之事负责。言下之意是怎么也得让太傅之子娶了刘芳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