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浓,一点点蒙住乌城的天。
船顺著日河缓缓驶入月河,河岸上,灯笼亮起。
原本被东君之光辉遮盖的残月亮起。
“可惜,今天是农历六月廿七,如果是十五月色应该很美吧。”
黑屿川看著天空那如鉤的浅痕。
“月有阴晴圆缺,有什么可惜的,残月也好,满月也好,重点是看月的人是什么心情。”
袁师傅还是举著那酒葫芦。
好像从两人相见起,师傅这嘴里,酒就没停过。
以前是不是参加了什么潜水社团啊。
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,差点笑出声。
河洛的诗坛里没有李商隱,那是不是意味著……脑子里那些诗词,在这儿都算“原创”?
“师傅,您说没听过李商隱,那李白呢?”
袁师傅正往嘴里倒酒,闻言顿了顿,酒液顺著嘴角淌到下巴。
“李白,顶顶有名的诗仙,哪个河洛人不知道。”
他放下酒葫芦,手指在船板上敲著拍子。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“芽芽也会!”
小丫头从沈松怀里探出头,小辫子上的红绒球晃了晃,脆生生地念。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“真棒!”
沈松笑著捏了捏她的脸蛋。
“怎么突然问起诗词?你对这个也感兴趣?”
秦羽柔饶有兴致地看向他。
“是啊,”
黑屿川挠了挠头,目光掠过水麵的灯影。
“昨天看乌城的景,就想吟句诗,可肚里没货,只能说『哇。”
“袁师傅可是行家。”
秦羽柔扬了扬下巴。
“昨天已经见识到了。”
不过,我是没什么文才,但我记性好啊。
既然河洛没有元清两朝,那华夏元清的诗人岂不是。。。。。。
那些被遗忘在另一个时空的诗句,或许能在这儿找到新的归宿。
前辈们,我会把你们的诗传承下去的。
所以,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!
“怎么了,看你这模样,怕是没憋好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