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秋没动桌上的食物,就着热水冲了个澡,满怀心事地躺在床上,彻夜未眠。
第二天,是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给她送饭。
第三天、第四天、第五天……都是如此。
最终她还是吃了送来的饭菜,心情却从一开始的平静转为着急。
送饭的人根本不搭理她,每次将食物放下就离开。任她有再多的诉求也没用,根本没办法沟通。
她有想过母亲联系不到她会不会担心,公司和邻居会不会发现她消失了……蒋照青会不会突然来找她。
可是,她所想的都没有实现,她甚至开始期盼着那个高大、话少的青年来看她,即使是不放她出去也好过一成不变的现在——她不想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牢笼里。
不知道是第几天,应该是第十六天还是第十七天?她已经记不清了。
他终于来了,提着个手提箱。
是什么?工具?钱?文件?
当锁链被铐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上,她才意识到,她可能永远离不开这里了。
精钢加特殊材料制成的锁链,坚固,难以撼动。
她挣扎过,可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摁住,无法反抗。
对方戴好后,盯着看了一会儿,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,像在看完美的艺术杰作,微微点头:“这样就跑不掉了。”
谷秋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,戴上这个,逃出去的希望太渺茫了。她仰着头,露出脆弱柔软的脖颈,漠然望着洁白的墙壁,以示抵抗。
他又拿出一套可爱的洋装,裙子样式是蓬蓬裙,裙边由蕾丝制成,点缀着蝴蝶结和草莓。
接着不容拒绝地脱掉她原本的衣服,套上他准备的服饰。
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裸露的肌肤,她极力克制,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。
对方下手轻柔,又十分细致。
扣好复杂的排扣,把她带到梳妆台前,将乌黑的头发拢在掌心中编发,最后戴上发箍和发夹。
手法生疏,但效果居然很好。
谷秋以为他会做点什么,可他做完这一切后,又离开了。
她真的没想明白他究竟为了什么。
她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,模样是好看的,全身搭配都很适合她,是不一样的风格。但她仅仅发呆了一瞬,就把衣服脱了,卸下一切服饰。
再好看又怎样,不过是他人的观赏物。
可消极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,就自我排解了。她本就不是遇见困难一蹶不振的人,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解决?
她不能就这么放弃,既然没有谋财害命的想法,那就有机会离开,更何况对方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学生,她好歹是个成年人,视野和心智都比他更成熟,机会并不是很小。
她找出好不容易发现的纸笔,记下现在的情况,为后续的逃跑计划做准备。
没想到的是,不到一小时栾砚声又回来了。
她居然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生气二字,他语气平静,一字一句道:“不听话。”陈述的语气。
随后她被他锁在房间里,告知这是惩罚。
当天晚上就有工人上门,不知道在安装什么东西。她只能贴着门缝模模糊糊听到几个不连续的字节。
第二天,他又来了。这一次带的是民国风格的旗袍,湖绿色配着珍珠白,还有珍珠耳饰和手提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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