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过,会留给温泽的媳妇,可温泽这么不争气,嘴巴一直不肯松,一箱子价值连城的古董首饰一个都没给自己的媳妇争到。
之前,她断他粮,他就上班拿钱,车房没收,他无所谓,凑活过他的上班族日子,也不闹也不争,安排他相亲,他只是扯扯嘴角,让她发时间地点。
这两年,温泽安静得像死了。
如果对面不是温清缈,她早同意了,三十四,再不结婚,就是有病。出去见人,她都抬不起头来。
他以为耗完她,武逐月会同意他娶清缈?这是家族丑事,搁普通人家都要往下压,何况是温家。谁让一步都不可能。
她破罐破摔过,对他说:“你和那女的如何都随便你,只要完成任务,我没所谓。”
她生的是儿子,根本不吃亏。
她也这么气过武逐月,称清缈倒贴只会亏了自己的名声。
男人花名在外,又没所谓的咯。
女人么,你也知道的,清粤和乃言的名声倒置,乃言不会娶她的。
武逐月气得脸色铁青,当场甩碗:“清粤能找到好人家,清缈也能。”
温泽抬起头,难得回应她:“什么任务?”
“结婚,生子。”找个像样的姑娘。
“不可能!”
他是这样的斩钉截铁,但清粤结婚后,他突然转性,照做了。
她想,估计是想开了吧,这苦日子,谁过得下去。
温泽哪里是有情饮水饱的主。
她见多了叫嚣独立自主的孩子,最终还不是找了门当户对的人,这个时代,寒门再难出贵子,全在拼爹过日子。
稍微吃点苦就知道爱情是个屁。
温泽找的是个喜欢他的姑娘,叫丁叶。
也不算他找的,是兜兜转转,大龄男女相亲又遇上了。
温泽选择面很多,二十到三十优质年龄层全覆盖,丁叶不然,她只能见和她差不多年纪的。
温泽很奇怪,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喜欢他,当年他软在她枕边,几乎抬不起头来。
丁叶不是省油的灯。二十岁的时候就特会,还帮他弄了一下,鼓励他。
当然,那晚失利之后,他们没有联系过。此番重逢,丁叶像忘了那事,正常交往,嘻嘻笑笑,说自己就是想结婚呀,爸爸妈妈催得实在厉害。
温泽还挺喜欢她这性格的,大咧咧来找他好多回。他见过不少喜欢他的姑娘,这么主动的倒是头一个。闺秀多拘谨,丁叶很特别。
他找了趟周乃言,坏心地灌他酒,问他婚后有没有乱搞。这厮眼神淡定,说他们现在不是很适合聊这种事。他们不是朋友,是连襟。
温泽懒得问他这种事,能骗过温清粤就行:“你会选择性不举吗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做到谈那么多每个都能……”他卡在喉咙里,半天憋出,“生龙活虎的?”
周乃言脑子卡机,想了好半天:“这不是本能吗?”
婚姻就是在人的本能外套个笼子,以道德约束。
该死!温泽没有这个本能,他下了狠心,买了盒药。他得想办法让自己失控。
巧的是,订婚当晚他送丁叶回去,她主动邀约他上楼,洗澡前把一盒同样的药塞他手里。
这个世界的男女关系,已经进展到如此直白的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