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以置信地看著那贯穿鬼爪、余势不减、直刺自己心口的炽白枪芒!
绝望如同冰水浇头!
“不——!”
玄尘子发出悽厉的惨嚎,拼尽最后力气,猛地捏碎腰间一枚骨符!
砰!
一团浓密的黑烟爆开!
炽白枪芒穿透黑烟,將后方牲口棚的木柱轰成齏粉!
烟尘散去,原地只留下一滩黑血和半截破碎的袍角!
玄尘子的身影消失无踪!
只留下地面一个被掀开的、散发著恶臭的下水道井盖!
“遁入下水道了!”
赵勇衝到井口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下方漆黑的通道,枯爪间凶煞之气翻涌,却未贸然追击。
李长山收回煞火枪,枪尖炽白光芒缓缓熄灭。
他脸色微微发白,刚才那一枪,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体力和灵力,但眼神却锐利如鹰。
他走到那堆被掀开的乾草旁,小心地挖出一个同样大小的陶瓮,瓮口同样被寒气锁链和清源散精华液封住。
“搜!”
他冷声道。
很快,铁卫在染坊和牲口棚废墟中,找到了第三个未被引爆的秽煞火药陶瓮,以及玄尘子仓惶遁逃时遗落的一个沾满黑血的储物袋。
县衙,灯火通明。
陈主簿看著摆在堂前的三个被封印的陶瓮,以及那个散发著阴冷气息的储物袋,脸色煞白,后怕不已。
若非李长山和赵勇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!
“李堡主!赵壮士!大恩大德,下官……下官代全城百姓,叩谢了!”
陈主簿深深一揖,声音发颤。
“陈主簿不必多礼。”
李长山摆摆手,目光沉凝,“玄尘子重伤遁逃,但隱患未除。城內余孽尚存,秩序混乱。当务之急,是稳定局面!”
他看向肃立堂下的二十名铁卫。
“从此刻起,县衙防务,由李氏铁卫接管!武库、官仓,加双岗!巡防营残部,由你整编,协助维持城內秩序!凡有趁乱打劫、妖言惑眾者,就地擒拿!敢反抗者,杀!”
“是!堡主!”
眾人抱拳领命,眼中杀气凛然。
“赵叔,”
李长山转向赵勇,“劳烦您坐镇县衙,震慑宵小。玄尘子重伤,短时间应无力作乱,但需防其狗急跳墙。”
“放心。”
赵勇沙哑应道,枯槁的身影往太师椅上一坐,闭目调息,周身凶煞之气隱而不发,却让堂內温度都降了几分。
陈主簿看著杀气腾腾的李氏铁卫和闭目养神的凶戾老者,心中再无半分侥倖,连忙道。
“一切听从堡主安排!下官……下官定当全力配合!”
李长山拿起那个沾血的储物袋,神识探入。
袋內空间不大,堆放著数十块下品灵石、一些散发著阴寒气息的矿石和药材,是炼製煞气符和秽煞火药的材料、几卷低阶的阴煞法术和炼丹残卷,包含秽煞火药配方,还有一小瓶疗伤丹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