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身形一转,亦然变成了飞蛾。
城隍衙门和昨晚差不多,除了他这边都是漆黑一片,只不过,等他回头,书房也已经不见。
眼前是中院的小校场,此刻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。
“果然如我所想。”
张衍落在旗杆上,粗略估计,起码五百人,显得很拥挤。
这可都是三州六府的各种修行者,最次也是融合了一件邪祟的九品修行者。
张衍慢慢寻找马文才和朱来福。
“完啦,都一个月了,怎么还是没躲过。”
“天爷哟,我只是做好事帮一个寡居的贵妇人做了个角先生,怎么又来了。”
“不讲理啊不讲理,俺就是看上了唱大戏的白面小生,俺有什么错。”
“规矩又变了,今天人太多了,这怎么玩?”
“今天確实不对劲,这场地有点小啊。”
人群议论纷纷,这些修士大多数来自三教九流各行各业,都是掌握了本职业修行法门的传承人。
一时间,校场如同几十万只苍蝇喧闹。
“马大人,见到我家大人了没?”
朱来福著急的四处打量,拱手行礼。
“没有,我也在找玉郎兄。你们那边准备的如何了,有多少人马?”
马文才迫不及待的问。
“哎呀,这个让大人和您说吧。巽二,还不拜见蓬莱县的马大人。”
朱来福可不敢说这边的情况,忒丟人了,敢瞎说,还不得穿一辈子小鞋。
所以,他给马文才介绍了旁边的黑瘦小个子。
“错,应该称城隍大人。”
巽二呲著大黄牙白了朱来福一眼,这才行礼。
“都一样,这是千佛寺李兄,你们在一个县,应该认识才对。”
马文才也介绍了李元通。
“在武兴县,谁人不知驴犊巽二,兄弟,久违了。”
“错,错,错,请称呼大器生,谢谢。”
马文才云里雾里:“李兄,这是?”
“回头请兄弟喝酒,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大器生的传奇。现在正事要紧,你聚集了多少人马?”
李元通瞥了巽二下半身一眼转移了话题。
“说来惭愧,我城隍衙门几乎全军覆没,其他门派则是不相信玉郎兄能解决这个诡异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