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疑惑间,眼神不经意间再往下一瞧,顿时如遭雷击,当场闹了个大红脸。
糟了,要长针眼了。
更让谢清宴羞恼的是,她的脑海里竟然回想起昨晚被子中,发生的那一幕幕。
自家爷火热的气息,如颶风般,扫过她的里里外外。
那火热的大手,像是冰雪遇到仲夏的烈日。
“宴儿?”
“宴儿。”朱先安磁性温润的声音,將谢清宴拉回现实。
“昨晚没睡好?”朱先安的语气中明显带著曖昧的调笑。
如害羞的小鹿一样,俏脸晕红,连呼吸都是急促的。
她的思绪被引导去了昨晚的记忆里。
“爷~”一声娇哼,腻的朱先安差点化身禽兽。
“將盘子放厨房去。”他站起身来,微微弓著身子,和谢清宴一起將桌上的狼藉清扫乾净。
朱先安可不是个好吃懒做之人,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,帮个小忙,也是乐意至极的。
谢清宴在厨房忙著洗碗,铁牛他们则在朱先安的召集下,陆陆续续回来了。
他们起得很早,餵了马,做了饭,还去珍珠泉那边挑了水,两个大水缸都是满的。
“铁牛,你现在带著黄册,去巷子头头那赖坊长家里问问,我们院子后面的空房子是谁家的,问问卖不卖。若是不卖的话,问问珍珠巷这片哪里还有能租或者能卖的院子,空地也行,以后我们自己建房子。”
朱先安开口吩咐铁牛。
“是东家。小的这就去寻赖坊长!”铁牛满脸兴奋。
“可別被人骗了。”
朱先安笑著將黄册交给铁牛,又给铁牛塞了两百文铜钱隨身带著应急,然后打法铁牛离去。
赖坊长其实就是他们珍珠巷以及附近两三个巷子的管理人员,相当於里长。
在洪武朝的基层管理中,城外、村里,实行的是里甲制,有里长和甲长。
城镇里则是坊和厢,称之为坊长和厢长。
洪武朝的基层治理,是延续到村落和街道里的。
和后世的基层制度有些类似,基本都是自治。
不论是里长甲长,还是坊长厢长,都是村落或者街道里的大户人家的家主担任。
当然,每隔几年也要轮换。
应天府的里长、甲长、坊长和厢长等富户主人,是有机会当面聆听圣上教诲的。
只要想办些事,没有坊长是不行的。
朱先安想要更大的院子了。
人手多了,住的地方也不能太小。
而且,安排谢家双姝和他睡在一起,可不是给这些单身汉子听墙角的。
等铁牛打听消息回来后,朱先安打算在附近多买两间空院子,並且把这处租的院子直接买下来。
反正价格也不贵,早买早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