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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朱先安忙著热情帮助邻家主僕两女,调戏自家两个孪生姐妹侍女的时候。
凤仪桥西,宣课司下的草鞋。
一处院落。
屋里陈设简单,甚至带点寒酸。
墙角立著个掉漆的旧木柜,锁早没了,空荡荡的格子里只塞著些破布。
地上摆著个豁口的粗瓷缸,连个像样的桌椅都寻不见——显是被这家好赌的兄弟败光了家当。
屋內总共就三个人——俩躺著的汉子,还有个跪坐在床下、穿襦裙的妇人。
满屋子飘著散不去的草药味,冲得人鼻腔发涩。
简陋的土床上,王大王二这对黑脸黄牙的兄弟正哼哼唧唧地躺著。
这俩昨日被杨三財和朱先安堵了个正著,结结实实挨了顿揍。
黄牙的王二最惨。
他因为嘴臭还梗著脖子犟,挨了最毒的打,一颗黄牙都被生生打掉。
此刻他鼻青脸肿的,从眼窝到鼻樑再到嘴角,肿得像发麵馒头。
夸张得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的浮尸,一动就疼得嘶嘶抽气。
他嘴角肿的老高,露出半截牙垢滋生的黄牙。
呼吸时偶尔抽一口气,冷风从漏风的嘴角灌入嘴中,时不时疼他一个激灵。
胸口处被踢的位置,也是红肿一片,隱约能看出来是个脚印。
估摸著没有十天半个月,是恢復不了的。
半躺在另一边的王大,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昨天朱先安只狠狠打了他一拳。
看著轻,但实则那小子心黑,手上力气意外得大。
只一拳就打歪了他的下巴,嘴里的肉都咬烂了好几处。
连喝口水,吸口气都疼得他冷汗直冒。
虽然事后下巴及时復位好了。
但直到现在,王大也不敢张大嘴巴说话,连吃饭时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下巴再次脱位。
偶尔吐一口浓痰,都能吐出血丝来。
半边脸也肿的认不出人样来。
只是比起一侧的弟弟,他的伤势看起来轻得多,起码还能一个人出门。
王大瞪著布满血丝的眼睛,盯著房樑上的蜘蛛网,咬牙切齿。
咯咯的上下牙碰撞声,掺杂著叫痛抽气声,在屋內显得落针可闻。
右脸上的牙齿都被打鬆动了,这使劲儿咬一口的酸爽,只有王大自己清楚。
他的妻子王氏跪坐在地上,大气不敢喘一声。
她的脸上,还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,身上也有几个脚印。
显然,是被暴怒的王大打的。
在王大看来,在外面受了气,回家打妻儿出气,实在太正常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