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真撑不住了的话,我也有办法,直接找没人的地方一猫,躲上个把时辰不见人,然后你等有人来找我的时候再把我叫醒。我回去在同僚们面前晃一圈儿,让他们以为我一直都在,然后我再躲出去,继续睡,肯定就没人发现我失踪啦。”
谢元白美滋滋:我真是个小天才。
“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?”央落无语,这话梦中的众人也想说。
这谢元白是真没入朝当过官呀,想法如此天真,还真以为自己官小就能如此懈怠其职了?
央落:“能凭自己实力入朝为官的,都不是瞎子,也不是傻子。你入职第一天就偷懒,你还想不想在那地方混下去了?被人发现了你怎么说?”
它恨不得一翅膀扇死这个不靠谱的家伙,眼皮一撩,别开头去,不想再看这笨蛋。
谢元白唉声叹气,半是浮夸的演戏和它笑闹,“鸟儿啊,你做鸟的,哪懂做人的痛苦?被人发现了,大不了我就说我出门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,我一个新人初来乍到,对皇宫有好奇,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到处走走看看啊,多合理的借口?”
央落再度不语了,虽然要是被人抓住,这借口应该、大概、可能、也许能糊弄的过去。但这投机取巧的想法要不得,它怕把谢元白惯出毛病来了,日后总要翻车,因此严词申令道,“不行!别总想着偷懒,一旦被人发现,会破坏周围人对你的良好印象的。”
这谢元白是真将偷懒的本事研究的够深。
梦中众人想什么的都有,有忧心忡忡的,有恨其不争的,还有许多大半抱以看戏的心思,真正能淡然处之、心不生波澜的很少很少。
直到他们继续听谢元白道:“唉,央落啊,你知道吗,我以前最痛苦的时光,莫过于凌晨六点半起,晚上九点、十点才睡。
换成丰朝的时间来算,应该是……卯时最后一刻起床,晚上亥时才睡。但我之前还每上五天学,就放两天的假呢,还有寒暑假、加起来是三个月的假期。”
“可你再看看现在呢?”谢元白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,自己未来悲惨的打工生涯真是一眼望不到头,两眼发黑,黯淡无光。
他疑惑又纳闷儿,“天天上朝、天天上朝!搞不明白哪儿有那么多事要讲?这不就跟领导每天都让人晨起开早会一样烦?
卯时三刻就要入殿,那我不得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?爬起来,走进宫,再在皇宫里待上一天。你说,这丰朝太祖皇帝都一把年纪了,他是怎么做到每天都那么有精神上朝的?还起的那么早!声音比我都洪亮!”
一瞬间,众臣沉默了,不是、虽然真话是真话,但你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?
他们可没忘,他们陛下也能梦到这些的,这…祝谢元白你好运吧。
老皇帝确实无语了,又气又无语,这谢元白是真仗着用心声跟央落交流、没人知道,就什么话都敢说啊?!
虽然倾听对象是一只鸟,但你不能对皇帝该有的敬重一点没有吧?
原谅他真从这会儿的谢元白身上,找不出半点对帝王的害怕和敬畏来。
这人怕不是天生是个傻大胆儿?
朝臣们所思各异,有心底暗暗认同的,但也有和夏震天同款感想的,虽然谢元白还有点理智,没真的发出声音。
“最关键是,这上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更不是一年两年的事,鬼知道我这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。”谢元白道:“如果一直不能帮丰朝统治时间延长到超过两百年,我还真就得在这朝中干一辈子呗?”
这想想就苦逼,瞬间代入牛马的既视感,谢元白:“你也说了,我这具身体是复刻了自己真实的身体数据存在,拥有正常的、人的寿命。那不得辛辛苦苦干个几十年啊?”
虽然不保证意外的存在,但排除掉意外情况,他们家又没有遗传病史,活个四五六十年应该是行的吧?
至此,做梦的丰朝众人终于确定,谢元白口中的任务,真的就是‘——拯救丰朝二代而亡的命运,为丰朝延续统治最少两百年。’
这是个好消息,又同时是个坏的不行的坏消息。
好消息说明谢元白对他们的立场是友善的,与他们站在同一阵营,是可以信任的存在;
但坏消息是,他们丰朝二代而亡啊!二代就亡了?!比前朝统治的时间还短。
一群人心慌慌的,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想那个二代就亡国的亡国之君是谁,想谢元白要如何完成这个任务等等等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