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头,最不缺劳力。
想卖力气进矿场,有时候还真得靠关係。
於是我道:“是啊。”
他又问:“你找的谁?”
我道:“家里人託了好几层关係,我也不知道找的谁,反正就进来了。”
李爱国道:“哦。你养的这只老鼠挺听话的。”
老鼠?
我没带小灰灰啊?
顺著他的目光,我下意识看向法器包,狗子正张著狗头四处看。
我指了指狗头:“你是说它?老鼠?”
李爱国道:“是啊。我们这儿养老鼠的可多了,你刚来就带著老鼠的,挺少见。”
我皱眉。
原来,其余人没有反应,是因为在他们眼里,黑蛋是只老鼠?
我听说过,以前矿下的工人,长时间深处地下。
地下唯一的活物,几乎只有偶尔钻进去的老鼠。
所以他们有时候会投餵那些老鼠。
一来觉得都在地下『工作,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。
二来,老鼠对於地质环境敏感,一但矿洞有什么危险,老鼠往往比人更早察觉。
所以,矿工饲养在矿道里的老鼠,还有警报员的作用。
餵的熟了,老鼠还给摸,还可以揣兜里带出去。
这是我以前听別人閒聊讲过的。
以为是假的。
没想到还真有其事。
说话间,我们拐了个弯。
后面立刻亮起来。
我这才发现,后面有很多人,都正在作业挖矿。
矿下很热,一个个都赤身露腿的。
这一眼扫去,我发现居然有不少鬼!
我顿时鬆了口气。
聚在一起就好处理多了。
说话间,到了我们的作业位置。
叫大力的粗嗓门鬼道:“开始吧。”
三人开始作业。
我也学著他们,开始敲矿。
就在我思索,该从哪里入手时,一只手忽然拍在我肩膀上。
我嚇一跳,猛地回头,发现是个年轻人。
不对,是个杀马特年轻人。
他神色苍白,咽了咽口水:“你也是新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