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好一切,花静禅这才开始疗伤,她得先把体内的那一缕雷火逼出来,至于手掌和肩胛的伤,没了那一缕雷火在体内,自然会痊愈。
如今伤口一直未愈合,便是因为体内的那一缕雷火在时时灼烧所致,将雷火逼出,伤口才能愈合。
她闭目盘坐在榻上,运转起混沌神力,她乃是混沌化身,本源神力是混沌,混沌可生万物,平日里她多是用五行灵力。
她已经有快一万多年未曾使用混沌神力了,最后一次,还是在将魔界封印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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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离国大牢
司九经坐在椅子上,漫不经心地转着玉扳指,阴暗的大牢里,丝毫不影响他通身的贵气。
和司九经气定神闲地姿态比起来,面前跪着的冯其然就要狼狈许多,他头发凌乱,身上的囚服又脏又臭。
冯其然跪在地上,神情颓然,自从见到冯玉,他就是这一副灰败颓然的样子。
他费尽心思将冯玉送往方寸山,就是为了能护他一命,结果还是被抓了回来。
他抬眼看向坐在面前的司九经,恨不得杀了他,却又不得不求,“陛下,看在老臣尽心多年的份上,可否放过老臣小儿一命。”
司九经冷笑,“尽心?如何费尽心思的杀我?”
“冯其然,你以为你如今还有何价值吗?之所以留你到现在,不过是想听听你是如何与魔界合作的?”
冯其然却一脸疑惑不解,“什么魔界?那是什么?”
司九经冷然地目光盯着冯其然,未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,“那不如说一说,你背后之人是谁?”
事到如今,冯其然也不再嘴硬,他很了解面前这位年轻的帝王,看着年轻,却城府颇深,深谙权谋之道,手段残酷,冷血无情。
和他作对,要么一击而中,要么——就是如今的局面。
“陛下,我也不知他们是何人?”
一旁的卫青喝道:“不知?不知他们为何要帮你刺杀陛下,你又为何要帮他们进入浮玉山的鸿蒙殿?”
“冯其然,你最好想清楚,该怎么回答陛下的话!”
卫青挥手,有两人押着冯玉进来,冯玉满脸惊恐,“父亲,救我父亲!”
“你倒是宠这个儿子,细皮嫩肉的,不知可受得住我麒麟卫的审问刑罚?”卫青从火盆里抽出火钳缓步靠近冯玉。
冯其然见状,顿时激动地挣扎,却被死死按在地上,“我确实不知,陛下,事到如今,我也没有欺瞒您的必要,我会把我知道的都交代,还请陛下放过我儿。”
司九经抬手,示意卫青,“说吧,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,孤没有耐心陪你在这耗。”
“是,我全都交代。”冯其然跪着缓了口气。
“那些人是谁我确实不知,平日里和他们见面都带着面具,他们只说东离国浮玉山有他们需要的东西,只要我帮他们拿到那件东西,他们就帮我——”冯其然看了一眼司九经,“帮我除掉陛下,让我登基。”
冯其然对着司九经磕头,“陛下,老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是被他们蛊惑了。”
“你连对面是何人都不知,就敢与他们合作?”司九经冷笑,目光森然。
“一开始,老臣确实不信,可他们却说,他们会助西晋国在西漠战事上取胜,只让老臣等着消息,老臣自是不信的,西漠有禾老将军,且那时此战于我们有利,是必胜之局。”
冯其然有些不可置信,却又不得不信,“可——可事实如此,他们当真扭转了西晋国在西漠战场上的溃败。”
“这让老臣不得不信他们的能力,能让万无一失的战局一夜之间扭转,之后又连败我东离,如此能耐,老臣只能答应与他们合作。”
“他们答应助我登上东离国帝王之位,而我只要在登基之后,打开鸿蒙殿的结界,放他们进去取回他们要的东西。”冯其然越说越颓败。
“祭天大典便是我们的机会,只是千算万算,万没算到这竟是陛下设的局。”冯其然说到这,目光紧紧看着司九经。
“你和武安侯什么关系?”司九经突然话题一转,目光冰冷,像是要洞穿他。
冯其然一愣,“武安侯?这和武安侯有何关系?”
“卫青告诉他,他和武安侯有何关系。”司九经靠向椅背,目光不曾错过冯其然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卫青放下火钳,“冯相,你的义子冯冀为何去泓瑰楼,且每次他都只去固定的包厢,待他出来,慕容垚必定会去那包厢待上一炷香,反之,慕容垚若是进了那包厢,过不久,他也会进去待上一会,如何?想起来了吗?”
冯其然一开始有些疑惑,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原来如此,竟是他这吃里扒外的,可陛下,冯冀和武安侯有勾结,这我确实不知。”
司九经沉默地敲着扶手,他本以为是冯其然和慕容瑜有勾结,倒是没想到只是冯冀一人。
冯其然表情不似作假,“那些面具人每次接头,我都是派冯冀去的,现在想来,应是冯冀接头后,又去找了武安侯,此子背叛我,我实属不知啊,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