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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回 稚主牵愁念旧约 贵女诵诗映初心(第2页)

皇太后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语气已沉得发哑,却仍强压着性子解释:“皇后,乃天子之妻,是后宫之主,日后亦会为你诞下皇子,承继大统——她不仅是你的枕边人,更是你治理天下的助力,是大周的国母。”

向昚听到“妻子”二字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突然找到了熟悉的东西似的,语气都轻快了几分:“皇太后,妻子我知道!”他往前凑了两步,小脸上满是雀跃,“之前在淄川王府,老管家说要给我挑个妻子,还说妻子就是能陪我玩、给我讲睡前故事的人,对不对?”

他顿了顿,又用力点头,嘴角翘得老高:“妻子好!我早就盼着了!”

这话让刚压下火气的皇太后彻底蒙了——她怎么也没想到,向昚竟把“天子之妻”的皇后,和王府里孩童间的“玩伴”混为一谈。她张了张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盖碗边缘,眼神里满是错愕,连带着声音都顿了两秒:“你……你竟这般理解‘妻子’?”

还没等皇太后开口纠正,向昚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睁大眼睛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的执拗:“哦对了!皇太后,你要给我找皇后啊?不行不行!”

他连连摆手,小眉头皱了起来:“我已经跟老管家说好啦!老管家答应过我,一定会帮我找到妻子的,我们还拉过勾呢!”说到“拉勾”,他还下意识地抬起右手,晃了晃自己的小拇指,“老管家说,等找到了,就带她进宫来见我,我不能说话不算数的!”

一旁的张贵祥和秦怀意听得大气都不敢出——陛下竟把王府管家的话当成“承诺”,还当着太后的面直言“不要皇后”,这简直是把“天威”当儿戏。张贵祥的帕子早已被汗湿,此刻更是攥得发紧,膝盖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,连偷偷抬眼瞧太后的勇气都没有;秦怀意也垂着头,后背的冷汗顺着衣料往下滑,心里只盼着太后能再沉住些气。

皇太后盯着向昚认真的模样,胸口又开始微微起伏,显然是被这孩子气的“承诺”气到了,却又偏偏被他那股“说话要算数”的执拗堵得没法发作,只能深吸一口气,强压着心头的火气,声音沉得发闷:“昚儿!那是王府的戏言,怎可与天子选后相提并论?老管家的话当不得真!”

皇太后盯着向昚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,明黄的衣角在殿门处晃了晃,最终消失在帘幕之后。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莲子羹,却没再喝一口,只是重重搁回托盘,瓷碗与托盘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
她垂着眼,指尖反复摩挲着绣帕上的鸾鸟纹样,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,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,带着难以言说的郁闷:“哀家……当真选错了吗?”

话落,她猛地抬眼,眼底闪过一丝决然,对着殿外沉声道:“来人,传当日去淄川王府传旨的李御史!”

不多时,传旨的李御史便躬身快步走进殿内。他身着一袭深紫锦袍,袍角绣着暗纹云纹,行走间衣料轻晃,衬得他面色愈发肃穆。这紫色袍服是朝廷三品御史的规制,既不似明黄那般张扬,也不似藏青那般暗沉,恰好透着几分文官的沉稳与体面。

他刚跨进门槛,见皇太后神色凝重地坐在宝座上,忙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额头贴地:“微臣李谦,叩见皇太后,不知太后传微臣前来,有何吩咐?”

皇太后指尖敲了敲膝头的绣帕,声音沉得发闷:“李谦,哀家问你,当日你去淄川王府传旨,可曾听见陛下与他那老管家‘拉勾’,说要为他寻一个妻子?”

李谦闻言,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狐疑,随即皱着眉细细回想——当日在王府的场景零碎地浮现在脑海,他垂着眼,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紫袍的下摆,指尖蹭过细腻的锦缎,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才猛然抬头,语气带着几分肯定:“回太后,微臣记起来了!”

他顿了顿,又连忙补充:“当日微臣宣读完圣旨,陛下舍不得让老管家留在王府,哭闹着要带老管家一同进宫。可宫规森严,外人不得随意入宫,那位老管家没法子,才谎称‘要为陛下寻一个妻子’,说等寻到了就带她进宫见陛下,陛下这才肯放微臣离开。”

“那你可知,陛下口中的‘妻子’,是何含义?”皇太后追问着,身子微微前倾,眼底满是急切。

李谦愣了愣,随即面露愧色,连忙伏得更低,深紫的袍角因动作褶皱在青石板上,他声音带着几分局促:“微臣……微臣不知。当日老管家只说了要寻妻子,并未细说,还请太后恕微臣疏忽之罪!”

皇太后望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,长长地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无奈:“他说……他要的妻子,是能陪他玩、能给他讲睡前故事的人。”

这话一出,李谦猛地僵住,脸上的愧色瞬间被惊诧取代。他猛地抬头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,随即又慌忙低下头,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紫色的衣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:“这……这竟属实?回太后,当日微臣在府外等候时,确实隐约听见老管家哄陛下说‘以后找个伴儿陪你玩’,只是那时以为是孩童戏言,便未曾放在心上,还请太后降罪!”

殿内的沉水香依旧袅袅,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沉闷。皇太后望着李谦惶恐的模样,缓缓摆了摆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:“罢了,此事怪不得你,谁能想到……他竟把一句戏言,当了真。”

皇太后猛地从宝座上站起身,明黄的凤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她在殿内来回踱步,绣鞋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每一步都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躁。

她停下脚步,望着殿外沉沉的暮色,眉头拧得更紧,转身对仍跪在地上的李谦说道:“总不能真的因一句戏言,就把皇后之选搁置吧?这皇后是哀家从世家大族里精挑细选的,相貌倾城,品行端方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乃是辅佐天子的最佳人选,怎能说弃就弃?”

话落,她又烦躁地踱了两步,终究是没了往日的从容,对着李谦急切问道:“你足智多谋,可有什么法子能解眼下的困局?”

李谦伏在地上,闻言缓缓抬头,脸上满是难色,他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几分局促:“回太后,微臣一时之间,还真没有稳妥的法子……”

皇太后重重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:“你起来,就在这寿祥宫东暖阁里好好想想,今日定要想出个对策来!”

一旁侍立的秦怀意和宫女们见太后愁眉不展,都暗自心急,想上前分忧,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多言。秦怀意垂着脑袋,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暗自叹道:“当今陛下怎会是这般孩童心性?寻常帝王这个年纪,早已通晓朝堂规矩,可陛下……”他越想越无奈,却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——他不过是个太监,学识浅薄,根本帮不上太后的大忙。

殿内的沉水香渐渐燃尽,空气中的香气淡了几分,半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。就在皇太后快要失去耐心时,李谦突然来了精神,眼睛一亮,猛地站起身,快步走到太后面前躬身行礼:“太后,微臣想到一个法子!”

皇太后连忙停下踱步,眼中闪过一丝急切:“快说!”

“不如我们暂且哄骗陛下,”李谦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,“

“不如我们暂且哄骗陛下,”李谦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,“就说老管家已经为他寻到了妻子,只是那女子家中突逢急事,暂时无法进宫,等事情处理妥当,再带她来见陛下。这样一来,既能稳住陛下,也不耽误皇后的册立之事,等日后陛下渐渐明白皇后的重要性,自然就会接受了。”

皇太后闻言,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了大半,她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珠花,语气里满是赞同:“这法子倒是巧妙!既顾全了陛下的心意,又不影响皇后册立,确实是个好主意!”

皇太后快步走到宝座旁的多宝阁前,伸手取下一方紫檀木盒,轻轻打开——盒中平放着一幅卷好的素色画轴,绢面泛着温润的光泽。她将画轴递给李谦,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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