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糊涂啊!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,你大兄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?你这么纵容他,纵容我们之间被消耗的耐心,有什么好处吗?”
珲政又气又急,直接走到昭郡面前,俯视她,眉头重重的压在眼睛上。
“次兄莫生气。”昭郡仰视她,纾解道。
“你也知道我会生气,为什么不听话。罢了,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了,但愿不是什么过分的事。”照珲政语气放慢,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。
他见她这般,又松了松态度。
昭郡被他轻推着,被他轻按在桌边坐下。昭郡刚想开口,又被他抢先一步。
“我向后退半步是为你的安全着想,不是在纵容你挑战我的底线,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底线。”
“我当然会注意我的安全!不劳次兄费心。”
“说真的,我还挺感激你大兄,若不是他,你恐怕就要受到伤害了。”珲政语气更软了。
“我不怪你。”
昭郡给他把茶满上,言外之意就是她不介意刚才的拌嘴。昭珲政刹那间明白了她的隐喻,赶忙把温热的茶喝下。
是啊,阿妹能安全就好,干嘛要管那么多别的事情呢。但他想管,他不愿让家人受到伤害。
两人不觉都故意往别的话题上引。
“表弟和表妹……”
“一切都好,母亲这几天也废了不少心了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时间慢慢流逝,茶壶里的茶水也慢慢凉了……房间内的炉火还在以微小的声音吱吱作响。
……
“既然阿妹相安无事,那我便也该去老祖母那里看看了”昭珲政虽这么说,但也还是迟迟不愿离开,终于下定决心。
“兄长慢走”。昭郡帮他拿着披风和毛裘,帮他系上。
昭珲政走出屋,冷风缓缓徐来,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。
刚经过自己房间,便被小景看见,又跟上了。“二少爷,”小景道,因天寒的缘故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昭珲政见他这样,忍不住斥责“怎么不多穿些”,便把自己的裘衣递给他,小景没有接,“拿着呀”昭珲政又重复了一遍,见他还在犹豫,直接强塞给了他。
完事后还嘴毒的来了一句“把你冻死了,可没人再当我小厮给我当牛做马了啊”。
小景接住,“谢二少爷,您就放心吧,您安排的活,别的小厮能干的我也能干,他们不能干的我还能干。”说完保证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。
说完还最快的补了一句:“我可是家仆,从小跟您一块儿长大的。”
昭珲政鄙夷:“这昭府的小厮哪个不是家仆?”
小景接过话,“那能一样吗,从小伺候您的,也只有我了,您小时候总是逞口舌之快,老爷听了,总是罚我呢……”
昭珲政摇着头笑了笑,一脸无奈。“怎么?跟着我,苦了你了?”
小景捣头如捣蒜。
一路上闲聊着,时不时拌嘴,一刻钟左右,便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