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珲政忧心忡忡的开口,“怎么样,都打点好了吗?”
“嗯,次兄,一切都弄好了”昭郡庄严的点了点头。
她有些担忧,“大兄刚刚应该没发现吧?”
“放心好了。”昭珲政轻轻安抚他的情绪。
昭郡这下终于放心下来了,“如此便好……”
昭郡注意到他微微发皱的衣领,“兄长刚刚可是和大兄起冲突了?”
昭珲政一脸不屑。
“哼”
“我那是不与他计较那么多,一个粗人……”昭珲政嘟嘟囔囔的,眼神幽怨。
昭郡见他这般,是有些好笑。
昭郡将东西轻轻收起来。
又过了半刻钟,昭珲政也起身离开了。
昭珲政回到院子中,见昭如阑的房门紧闭,便肯定地推测他是被自己气到了,顿时,自己心里也开始美滋滋。
回了自己房中,他的小厮小景已经给他备好了书卷,昭珲政又拿起书卷开始阅读。
阅读的间隙,他静静的思考着这几个月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,以及不可控的变故。
朝堂之上,风云变幻,他竟也渐渐看不清这时局了……
常言道: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”
他也尝试过“破局”。
可无论做过多少努力,终究是抵不过皇帝的一句话。
他有些败馁。
同一个大院中,三间主房,主房间里的人,各有各的愁。
话说,如果单论昭如阑被朝堂闷,被弟弟怼,昭珲政也被时局所困,被权力所扰,这时就该问了,那还有一人是谁?
是谁呀?是谁呢?
自然是同住一院中的关莫,关莫性子冷,较为内敛,人看着也挺老实,在上,孝敬长辈;在下,关爱妹妹,简直是个完全挑不出错处的人。
昭郡这些天与他相处,对他也有了个较为细致的了解,他遇事沉着,情绪波动也较为稳定,幽深的眸子里似乎看不出在想什么,完全就是一潭死水。毫无生机,如同枯败的叶。
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竟也慢慢的有了念想。
……
夕膳过后,昭郡想去找小娘,转头对想跟着她的丫鬟兰芝说,她去小娘那里那个东西,就不用她跟着了。
顺着廊道,刚进了小娘的院子,便碰到了管事姑姑。
姑姑打探道:“小姐,这是来找姨娘啊?”
“嗯,姑姑”。昭君微微敛眸,展现出一副乖顺的模样。
管事姑姑见她如此乖张,便也没好意思问别的。
昭郡见管事姑姑走了,便开心的推开了离忧的房门。
得亏屋里没有别的丫鬟,是啊!她怎么就把敲门这件事忘了呢!她有些苦恼的扶额。
一进门,发现小娘在凳子上做女红。
她莫名有些好奇,便凑近,“小娘这是在绣什么?”
离忧一直在专心低头绣着图案,没听见昭郡的声音,见影子微微往这边儿靠,原本以为是丫鬟呢,刚想数落那人没敲门便进来了,一见是昭郡,便乐呵呵的看着她。
“郡儿来了,快坐。”离忧赶忙放下手中的活,起身,招呼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