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仰淮对此冷漠开口:“不用写了,我不会看。”
温漾说:“拿钱就要办事。”
谢仰淮双腿折膝曲起,坐进一侧的沙发里,“要多少,我给你。”
温漾微笑:“那你的钱也是谢爷爷的,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谢仰淮扯了下唇,“那你要怎样才不出现在我面前?”
“等你恢复之前的成绩。”
“那你不如直接说你想在这赖一辈子。”
“还真想。”
温漾是发自内心地想抱紧这个“长期饭票”。
谢爷爷给得很大方,工资足够她轻松支付学费和生活费,甚至还能存下一点。
反观谢仰淮,他不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,眼神意味不明地注视她两秒。
他松了松眉头,“行啊。”
漆黑得没有一丝涟漪的瞳孔,不错开地凝住她,低哑的嗓音沾上些许玩味。
“那就试试看,你到底能在这赖多久。”
……
夏末嘶哑的蝉鸣声才消失不见,秋日的冷空气紧随着席卷而来。
温漾照常来别墅,却得知谢仰淮和朋友去打球了,还没有回来。
陈叔还觉得奇怪:“我还以为少爷会和你说一声。”
温漾只是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们现在连联系方式都没有,更别说他会主动告知行踪了。
“没关系陈叔,我先去书房等他。”
陈叔点点头,“也好,有需要就叫我。”
书房在二楼最尽头的一间。
窗外梧桐树叶边缘逐渐枯黄,晃动斑驳的光影抖落在书桌上。
这时,隐约传来引擎的轰鸣声,紧接着是有些嘈杂的动静,似乎不止一个人。
温漾好奇趴在桌面上,双手搭在窗台上探头往外看。
庭院拐角的位置,有两个人正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。
一个是谢仰淮。
另一个应该是他朋友。
染了一头张扬红毛的男生,吊儿郎当地说:“我说这老爷子也是病急乱投医,居然找了个女大学生给你补课。”
“平时这别墅就你在住,补课的时候又孤男寡女的,这一不小心可就发生点什么了。”
“虽然哥们我倒是希望你俩那个什么,倒不是我不信任你啊,主要是咱俩一起长大,你身边连只母蚊子我都没见过,我都怀疑是不是喜欢男的了。”
谢仰淮身侧是斑驳晃动的树影,明暗交替间,他的神色始终疏离冷淡。
树梢缝隙散射的光线无规律跳动。
“她啊,”谢仰淮低沉的嗓音浸在喧嚣的叶响里,衬托出几分温和,“大概只想赚钱。”
“不是吧?居然还有女的这么明目张胆表示不喜欢你,只喜欢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