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沈疏桐才看清,这是一条细鳞太攀蛇,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蛇之一,多分布于澳洲中部的维多利亚沙漠附近,不知是怎么跑到大尧的。①
那蛇突然受到攻击,瞬间直立起身子露出獠牙,一个猛冲就向沈疏桐的脖子咬去。
对面之人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胆子居然这么大,连忙出手将蛇拽了回来,彼时蛇牙已经贴到了沈疏桐的颈部。
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,谁都没有说话,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。
“呵!有点意思哈。”
对面之人发出一声轻笑:“认识一下吧,我叫砚辞,笔墨纸砚的砚,不辞而别的辞。”
“这次也是假身份?”
砚辞不置可否地耸耸肩:“你应该看出来了,我除了是一个杀手,还是一个职业骗子,所以,谁知道是真是假呢?”
“昨日船难,为何要将嫌疑人定为郭忠和那个少年?”
听到这话,砚辞瞬间来了兴趣,他坐直身子,语气里都充满兴奋:
“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会放弃谁啊,一个曾经保家卫国的英雄,一个拼命想要活下去的孤儿,多有意思啊!”
沈疏桐也笑了,原来人命不过是这些有钱人满足自己变态恶趣味的消遣罢了。
“不过我确实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打出了第三种玩法,很聪明,配得上做我砚辞的对手。”
最后一个问题,也是沈疏桐一直没想明白的:
“你和李文星是一边的?太子党?”
砚辞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神情:
“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最无聊了好吧,谁稀罕和他们为伍,小爷我帮谁,全凭自己开心!”
“好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吧小桐桐,小爷我还要赶下一场”,砚辞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,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子扔给沈疏桐,随后几步便消失再了窗外。
“这局游戏你赢了,这是给你的奖励。”
沈疏桐打开袋子一看,里面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梅花袖箭。
次日,她去找谢临舟对了一下消息,砚辞离开后并没有去找谢临舟,这把袖箭也没有任何问题,反而经过改良更适合沈疏桐使用。
宋府的船今日清晨便已出海了,那批被谢临舟藏起来的盐就是第一批出海的货物。
目的达到了,他们自然也没理由再扣着这批盐。
林於亲自跟船送货,他说实践中产生的问题和经验是最宝贵的,回来后他还要想办法精进造船技术。
至此,宋府漕运的单子终于正式完结。
这一单彻底打响了沈记牙行的名声,沈疏桐又新盘了一个店面,扩充了些人手,将一些小单子交给下面的人处理。
当然她自己也没有闲着,开发完漕运又忙着开发云京的美食业。
我们华夏领土上,自古以来就没缺过美食。
只是云京太穷,什么豆油辣椒花椒大料那都是稀罕物,平时哪舍得往菜里放?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很难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