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就不用管了,我想让你知道的东西自会告诉你,现在你只需明白,我是来帮你就够了。”
江淮漪被气笑:“温公子喜欢上台唱戏吗,演技可不比醉枕楼的差。”
“多谢阿衡夸奖,我不仅会唱戏,我还会耍杂技,要不要看一眼?”
江淮漪清楚自己说什么都在对牛弹琴。此人心思缜密,防备心极重,说话滴水不漏,到现在都没清楚他的目的。
江淮漪不擅长应对温淳这样的无赖。渐入夜色,江淮漪想起裴循握住她的那只手。
那时殿下太冷静了,甚至比平常还要冷静,但却让江淮漪发怵。
他的手心依旧那么凉,如同被雪裹着。她看到他神色冷清,和平日毫无变化,一双落寞的眸就这样盯着她,盯着温淳。
江淮漪自知今日询问无果,便要离开。温淳起身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大夫说需要上药,阿衡不帮我上药吗?我死在这儿怎么办?”
江淮漪昔日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谨小慎微,如今短短几个时辰,她竟毫不在意了,甚至有种放下的错觉。
“温淳,若你觉得捉弄我很有趣,那你找错人了。我并非想要什么,我只想完成江迟给我安排的任务让他放我离开这里,和我阿娘自由自在的活着。”
说完,江淮漪推门离开,温淳沉默着,停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融入这黑夜。
—
风渐起,世子府内挂在长亭上的灯笼晃着,黄昏色的灯光瞧着让人生出暖意。
通往澹沁阁的亭尾站着一人,胜雪的白衣被风吹着,玉簪绾起长发及腰。恍若一副神仙美图徐徐展开。
脚步声渐渐接近,停留在几步之内,裴循回过身看向亭内的女子。她耳边的碎发贴在脸颊,一动不动。
两人沉默良久,他见江淮漪下了台阶朝他走了过来,欲言又止。
“殿下……”
话音未落,裴循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向前走了几步,紧紧贴在他的身上。
裴循盯着她。那双眼睛似是要把她吞噬。江淮漪愣住,似是知道要发生什么般手心抵在胸前。
裴循另一只手围在她腰间,使江淮漪无法动身,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。
他感受到江淮漪急促的呼吸,身体的温度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他想起那个男人和她近在咫尺,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体上。
他叫她,阿衡。
“阿衡是你的乳名吗?”裴循突然问道。
“殿下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你只需要回答,是或不是。”
江淮漪心砰砰直跳,抵在裴循怀里的手心攥成一个拳头。
“是。”
裴循闪过一丝狠厉,阿衡,阿漪,差别如此之大的两个字。她为何不告诉自己的乳名,为何那个男子可以叫她阿衡。
为什么。
为什么……
江淮漪深吸一口气:“殿下,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问,不然你先放开我,去屋里我慢慢解释好不好。”
裴循直勾勾的看着她,环在腰间的手松开,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眼睛。
他轻声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