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可以。”
云姒拍拍她的手,目光坚定地看著她:“活著,才有无限可能,死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,为了那些不珍惜你的人而死,是最愚蠢的行为,你要为自己而活。”
呼延玉儿怔怔地看著云姒,又透过她,看向隱隱约约佇立在门口的頎长身影。
这些日子在景王府,虽然是被软禁,但景王从未苛待过她,反而处处维护。
甚至在她茫然无措时,会笨拙地找来些中原的小玩意儿哄她开心。
那颗被亲人捨弃背叛,冰冷绝望的心,被云姒的这些话注入了一丝暖流。
她闭上眼,泪水流得更凶,但不再是全然绝望的哭泣。
许久,她才缓缓睁开眼,眼中虽然依旧悲伤,却多了一丝微弱的,属於她自己的光彩。
她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。
云姒知道,她听进去了。
“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来。”
说完,云姒起身准备出去,又被呼延玉儿抓住了手,她满眼期待地问道:“以后,如果我想见你,可以进宫去找你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你……会不会因为七皇兄做的事情而討厌我?”
“不会。”
云姒几乎没有犹豫地道:“你是你,他是他,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,如果我因为他而討厌你,就不会专门出宫来看你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呼延玉儿大大的鬆了口气。
“太子妃,我在这里,一个朋友都没有,我……我们会是朋友吗?”
“其实。”
云姒笑了笑,告诉她:“我也没朋友,如果你愿意,你就是我第一个朋友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比真金都真。”
听到这句,呼延玉儿脸上终於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云姒见状,也轻轻勾了勾唇。
有时候,女人之间的友情也很奇怪。
对於呼延玉儿,云姒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,若她以后能嫁给景王,她们既是闺中密友,又是妯娌,能一直互相陪伴,也挺好的。
云姒打开房门出去。
景王果然站在门口等著。
这么冷的天,他也不怕把自己给冻生病了。
云姒看他一眼:“你要进去看看她吗?”
“不了。”
秦慕確定她想开了,不会再自杀,便放下心来:“我让人给她送点吃的来。”
说完他就匆匆离开,走了几步又猛地顿住,回过头朝云姒真诚地说了句:“四嫂,谢谢。”
云姒站在院中,看著秦慕远去的背影,轻轻嘆了口气。
情之一字,最是难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