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动作未停,语气平淡:“回陛下,臣媳自己就是大夫,是药三分毒,那补药虽好,但未必適合臣媳现下的状態。”
“朕让御医精心调配,还能害你不成!”
“臣媳的身体,自己会调理,不劳陛下费心。”
“不知好歹!”
“陛下的好意,臣媳心领了。”
无论嘉庆帝说什么,云姒始终平心静气。
但就是这幅,仿若有恃无恐的样子,让嘉庆帝越发生气。
“朕看你如今是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!”
嘉庆帝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著被忤逆的怒意:“是不是以为给朕解了毒,又怀了太子的种,朕就不敢动你?!”
云姒终於停下动作,抬起头看向他。
眼中不见丝毫惧色,只带著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解。
“陛下此言,臣媳惶恐。”
“臣媳只是实话实说,为何在陛下眼中就成了忤逆?”
“难道陛下希望臣媳为了討好陛下,强行喝下那碗药,让自己更加难受吗?”
“若真是如此,臣媳现在便回去喝了它。”
云姒一口气说完。
以退为进,句句在理,直接將了嘉庆帝一军。
嘉庆帝被她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,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確实看重她腹中的孩子胜过她本人,若真因喝药出了差错,反而得不偿失。
可她的顶撞,又让他极度不快。
“牙尖嘴利。”
他最终只能愤愤地斥责一句:“你別太得意!”
“臣媳不敢。”
云姒垂下眼帘,语气依旧四平八稳:“陛下若没有其他吩咐,臣媳先行告退。”
说完,也不等嘉庆帝回应,行了一礼,她提著药箱转身就走。
背影挺得笔直,没有半分犹豫。
“你……!”
嘉庆帝看著她的背影,气得抓起手边的玉枕就想砸过去,但最终也只是重重地摔在软榻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殿中跪著的御医和太监,哪里见过这个阵仗,一个个全都被嚇得瘫软在地,冷汗直流。
太子妃……太可怕了。
看似柔柔弱弱,实则句句不让。
这也太嚇人了,简直就是修罗场。
关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