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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店里没有宠物，不提供撸猫服务。

但咖啡店到处都是植物，绿意盎然。

当时店主说她们是有意讹钱，因为他看不出来是什么割伤了女生。

现在看来，就是柜台附近的龟背竹。

许糸回忆着，那个龟背竹的颜色极其鲜艳，生机勃勃的。

而最近一次的高架桥连环车祸，除了头一辆车的失控可以和动物联系在一起，其余失控车上都没有宠物。

因为他们的失控并非是动物导致的。

S市的市政刚把所有主干道的绿化带整修替换掉，换上了正当其时的耐冷耐寒的灌木丛。

精心修建的冬季灌木长势喜人，几乎要扑出来。

很多市民都夸市政养护得当，说这灌木长得真好。

许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——

当她在车顶奔跑的时候，脚边被牵绊的感觉，是试图缠绕她的藤蔓。

当她趴在车顶的时候，手也不是被碎玻璃所伤，而是被临近的灌木刺伤的。

这个末世，动物和植物一起露出了锋利的爪牙。

*

这顿麻辣鱼火锅终究还是没人吃得下。

鲜红的辣椒锅底，看了就眼晕。

许糸把食材重新放回冰箱，坐下来给父母大概讲了讲自己的猜测。

许智沉吟许久，似乎是在回忆，良久后惊呼道：“难怪！”

家乡的那处房子里也养了一些花草，许智平时退休在家侍弄，有天浇花时不慎被割伤，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在其他地方受伤的。

“这么一看异化早就开始了。”

现在不得不把应对末世的几件事解决好。

第一，账号卡的归属。

原本商定是给李洛宁，但现在她本人反对了。

“本来我和你爸觉得谁先进游戏都行，但现在我很想和你一起行动。

唯一的困难是，我年纪大了，怕力有不逮。

可是你带回来的基因药很有用，我已经感觉自己渐渐恢复了年轻时候的身体状况。

妈妈和女儿一起仗剑天下，不是很好嘛？”

李洛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
许糸看着母亲——这就是她心目中最崇拜的人。

是的，许糸小时候不追星也不没什么偶像，她崇拜的人，是自己的母亲。

不过，和大多数人不同，许糸小时候一度有点仇恨自己的母亲。

因为母亲的世界太大了。她从记事起，身边就没有母亲的陪伴。

相反，许糸倒是爸爸陪得多。

在许糸进入幼儿园的时候，李洛宁就辞去了铁饭碗，去首都读了硕士。

许糸上小学的时候，李洛宁去访学。

许糸不理解她，也不了解她。

直到许糸读中学。

她因为打架而被停课，灰溜溜地背着书包回家，母亲正在看专业书籍，大部头和西语词典堆在案头。

母亲说：“那你为什么打架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