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士阶层也开始分裂。”副官沉声道,“年轻一代主张介入变革,认为这是终结忍者霸权的机会;老派则坚持neutrality(中立),担心卷入战争。”
三船抚摸着手中的剑柄,久久未言。
良久,他问:“有没有人提到‘非暴力’这个词?”
“有。几乎所有集会都在强调:不攻击忍者,不掠夺资源,只求对话与权利。”
三船点头:“这才是最可怕的。他们不要复仇,只要平等。这种人,比拿着刀冲过来的更难对付。”
他站起身,披上黑色斗篷:“准备马车。我要亲自去一趟木叶废驿。”
“您要去见鸣人?!”
“我要亲眼看看,那个能让平民敢于抬头说话的人,到底是什么模样。”
***
又过了七日,春寒料峭。
在火之国与风之国交界的荒原上,一座新的营地拔地而起。这里原是一片废弃的驿站群落,如今却被上千顶帐篷覆盖,中央竖立着一根高达十米的旗杆,顶端飘扬着一面素白旗帜,上面用墨汁写着四个大字:
**民修所立**
这里是“第一所跨国务实修习所”的所在地,由鸣人、圆利通联合各地义士共同筹建。不分国籍、不论出身,凡年满十二岁者皆可报名学习基础查克拉感知、体能训练、简易医疗忍术及公共议事规则。
教学方式极为朴素:白天实践,晚上讨论。教材不是秘卷,而是一本手抄册子,名为《普通人也能懂的忍道》。书中没有结印口诀,也没有杀敌技巧,只有三个核心理念:
1。查克拉不属于任何人,它存在于每个人体内。
2。力量的意义在于守护,而非支配。
3。真正的强大,是让弱者也能安全地活着。
第一批学员共三百二十一人,包括农民、寡妇、流浪儿、退役忍者助手、甚至是两名被家族驱逐的分支族人。
第一天上课时,鸣人站在讲台上,手里拿着一块普通的石头。
“谁能告诉我,这块石头能不能变成忍具?”
无人应答。
他笑了笑,将石头抛向空中,右手凝聚查克拉,轻轻一拍??石头表面浮现出细微的裂纹,随即稳定下来,形成一种奇特的纹理。
“这不是忍具。”他说,“但它现在能储存微量查克拉,可以用来加热食物,或者点亮夜晚。一个母亲可以用它温暖孩子的被窝。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力量,但它有用。”
台下有人落泪。
那天晚上,一名失语多年的残疾女孩第一次用手语表达了自己的愿望:“我想学会用自己的手点亮灯。”
她的老师??一位曾是暗部清洁工的老妇人??抱着她哭了整夜。
***
与此同时,一封匿名信件悄然送抵五大国影级人物手中。
信纸极薄,墨迹淡如雾霭,内容却字字如针:
>“你们以为忍界的支柱是忍术、是血继限界、是九尾与尾兽?错。
>忍界的真正支柱,是沉默。
>是千万人在饥饿中咽下怨言,在死亡前闭上双眼,在压迫下低头耕作。
>如今,这沉默正在崩塌。
>不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们武器,而是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??
>他们本就不该跪着。
>若你们仍执迷于维持旧秩序,请记住:
>当所有人都学会说‘不’的时候,
>即便是影,也无法再命令风雨。”
信末无署名,仅画了一朵盛开的蒲公英,种子随风飘散。
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