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抛开这些有的没的,他即刻阔步走到她身旁坐下,瞥了她身上的被褥一眼,满心疑惑地抬手挠了挠头。
“你不是在灵果园和大师兄决斗吗?”说着,他瞥了一眼饭堂大门,然后抻着脑袋凑近阮葙宁,好奇道:“大师兄,他被你捶成肉酱了?你连带着,还把二师兄和三师兄都揍了一顿吗?有没有vp结算画面,让我瞻仰瞻仰。”
“啊,啥?”阮葙宁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她能打得过靳相柏吗?
打得过吗?
靳相柏捶她,跟捶冬瓜一样,她居然能反把靳相柏捶成肉泥?
这是什么天大的地狱笑话?
她轻嗤一声带着不屑,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卞相惟,郑重道:“四师兄,虽然这个谣言很假,但是相信了它之后,我觉你也不是特别真。你是那只死猴子派来的卧底吧?”
“啊?什么猴子?”
卞相惟是货真价实的,但他不清楚灵果园发生了什么,这会儿带着从大师兄嘴里听来的八卦,张嘴就是问。
“大师兄跟我说,你一个头槌暴击,差点给他脑袋砸开花。难道,他又骗我了?”
阮葙宁:“……”话很真,但你脑补太过。
阮葙宁:“大师兄亲口跟你说,我和他约在灵果园决斗的?”
“不是啊,我脑补的。”卞相惟耿直的可怕,一下就把自己赶上造谣这条路上,且越抹越黑。
他言之凿凿,“再说,大师兄那么欠登的,你能打赢他,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?”
“并不。”
卞相惟诧异一瞬,立即追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,而且头槌暴击纯属意外。是他先引天雷劈我的,我只是被劈得神志不清,晕晕乎乎倒他身上,差点没把他砸死。”
在知道真相的此刻,他不嘻嘻了,心中甚觉失望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阮葙宁:“以为什么?”
“以为你是天纵奇才,真和大师兄决斗了。”他边说边在脸上比划着,实在道:“大师兄额头这儿青紫一大块,我乍一看,还以为他被玄剑宗那帮人给围攻了。本以为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,没想到是你的一记头杀。”
此刻的卞相惟才是真诚的可怕。
“他还拿走了我的灵果。”乍一想起这事儿,阮葙宁愤愤道:“我辛辛苦苦一个一个从树上摘的灵果,全被他没收了。四师兄,你去帮我要回来。”
卞相惟毫不犹豫,立马摆手拒绝,“不不不,我打不过他,我就是个废物。”
“四师兄,你承认的这么干脆利落,真的不觉得会让我寒心吗?”
卞相惟思忖片刻,满脸真诚发问:“那你寒心了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他应声扫了她一眼,然后肯定道:“我觉得你不寒心,你的被褥很厚实。”
“……”暂且无语片刻,她是真的快不能和卞相惟这种没心眼子的人好好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