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林倏地挺直脊背,正色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俗话说,不见家长的恋爱就是耍流氓。所以,回天极山之前,我想带你回一趟家乡,见见我妈。”
“真的吗!”
“嗯,但需要你稍微演一下……”
“演什么。”
“演得贤惠一点。”
“我不贤惠吗?”
严江沐瞠目结舌:“老婆,咱们说话得凭良心!贤惠这个形容之于你,就像做0这件事之于我,两者之间可谓毫不相关,风马牛不相及……”
“你别激动,”奚林拽住严江沐的手,放回自己腰上,“继续按,还挺舒服的。”
严江沐只好继续按摩,同时解释道:“我妈有点轻微的心理问题。她特别爱幻想,并且分不清幻想和现实,一旦现实和幻想有出入,她就要闹。我爸就是被她闹走的,当然了,是我爸有错在先,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。”
“明白了,你妈对我的幻想,是贤惠。”
“是的!她喜欢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,温柔体贴,嘘寒问暖,洗衣做饭。”
“但我不会演戏,从小到大只做过自己。”
“我会帮你的,你按我说的做就好。”
“这不是糊弄人吗?感觉对你妈妈很不尊重。”
“并不是要你演一辈子戏,只是不要太快颠覆她的期待。她怀疑人生的样子真的很恐怖,有一回凌晨跑到铁轨上哭,一边哭一边背诗,最后还惊动了警察……”
奚林打了个哆嗦,对这位素未谋面、个性十足的长辈心生敬畏。
严江沐却以为他是冷到了,将花洒开得更大,热汽不一会儿就溢满浴室。
“总之,这回你得听我的,”严江沐发表总结性陈词,“你先演个贤惠的伴侣,稳住我妈的心态,我再慢慢找机会矫正她的认知。”
奚林只好点头,说:“行吧,我听你的。但我答应了你的请求,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的条件?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也和我妈有关,”奚林灵光一现,“我妈给她儿媳妇留了两件传家宝,一副金钗,一件旗袍。这两样东西你是用不上了,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一下?”
“意思一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穿旗袍给我看呗,我给你做一件合身的。”
严江沐两眼一黑,缓缓搂紧奚林的腰,俯首在他耳畔,一边抱着他晃,一边低声喊:“老婆……”见奚林没反应,又喊:“哥哥……”
奚林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你撒娇的样子真可爱,让人更想看你穿旗袍了。”
严江沐哀叹一声,直起身体,继续给奚林按摩,一脸认了命的衰样。
奚林笑起来,扭身扑到他怀里,朝他脸上撩水。两人闹了好一会儿,直到水汽裹得人头脑发昏,才走出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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