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最后一句话,程颢的面色稍有松动,但仍然梗着脖子默不作声。
苏轼更做了个鬼脸,小声嘀咕:“假正经?。”
一位未来理学家,一位未来生活家。两个人?性情价值观都相左,看不对?眼简直太正常。就算扶苏置身事外?,都不能保证说合成功,何况他也是矛头所?指?
范纯仁又游说了好几句,才让程颢略有动容:“那我?便听范师兄一言,苏小郎也就罢了……那这位赵小郎呢,他年?方三岁,何以在此?”
扶苏呆住:“啊???”
还以为光冲苏轼来的,怎么突然转火成我??
对?哦,那天我?也爬狗洞了吼。
而且倘若范纯仁所?说为真,国子监对?程颐很重要,那他打了张及甫的脸,以及一系列抓马后的续,某种意义上是不是也对?国子监的名?声有负面影响?
——那你怪张及甫去,别怪我?啊。
扶苏小声嘀咕。
他那天完全是被逼的好么?
范纯仁:“这……”
他有心为扶苏辩驳几句,又语塞住了。
年?龄是扶苏的硬伤,就算他能作诗、会背书,别人?只会夸他聪明。但在事务与人?情上,却要打个问号。三岁的小孩子,能做得好委员会的工作吗?
程颐乘胜追击:“范兄既托程某担任这会长一职,程某便斗胆说上一句,程某实?难担任这哄小孩的活计。”
“可我?记得你有位弟弟。”扶苏说。
“我?弟弟可不会钻狗洞。”程颐回?复道?。
“呃,钻狗洞造成的精神?创伤有那么大吗。”
怎么从皇帝到丞相,再?到师兄,一个一个的都爱拿这个说事呢?扶苏对?此很是不解。
程颐似乎被呛到了,又或者觉得夏虫实?在不可语冰,冷笑?一声,不再?开口与稚子辩驳。
他那副模样十足的傲气,看得好脾气如扶苏,也多?了三分火气。
对?理学印象-1-1-1。
“程兄不妨仔细说说,我?哪里用、怎么用你哄了?”
程颢:“到时?候事实?一看便知?。何须今日多?费口舌?”
扶苏气得咬牙,刚要追问,教室的门却突然大开,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?人?走了进来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迫消失无踪,范纯仁、曾巩、程颐等人?纷纷行?礼,恭声道?:“杨祭酒。”
扶苏也压下脾气,有样学样:“杨祭酒好。”
这还是他入学以来第一次见到祭酒,杨祭酒知?道?他真实?身份几何吗?仁宗有没有跟人?私下通过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