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数年后朝云为何会追查起此事。
她满心疑问。
简短作别后,在某人浓到拉丝的眼神里,易衔月纵身跃下高塔。
收起绳索,稳稳落地。
一眼望见,草丛里还有个人打足精神在候着。
完了,完全忘记这茬了。
易衔月看着他眼中的血丝,有些心虚。
她一路无言,默默赶路,只为早点回到寝殿睡个昏天黑地。
可惜时间紧迫,只得短暂补眠,不久就起床更衣,坐上轿辇赴宴。
高坐主位的平措可汗与可敦,二人举案齐眉,很是般配。
“开宴。”
熙熙攘攘的宾客祝酒恭贺。
人群中唯有一道身影吸引着易衔月,不远处的易衔舟正专心用着面前的酒菜。
他的动作与身边的朝云人无异,先在玫瑰花水中净手,再捏起食物送入口中。
易衔月偶尔用余光扫视四周,生怕她的注视太过明显。
可迟迟没等到一眼,哪怕是短短一眼的回应。
裴克己亦注意到了此事,不慎抿了一口杯中酒,一股辛辣涌上舌尖。
似乎哪里不太对劲。
一道道佳肴端上宴席,歌舞表演如梦似幻。
酒足饭饱后,来宾们互相寒暄起来。
席间,不乏有人提及大燕国君驯马一事。
那些过分的褒奖之词,在格桑的翻译下,更加张扬。
易衔月淡然回应,让恭维的人碰了一鼻子灰,自讨没趣地走开了。
易衔舟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在外人眼里,似乎这一切很正常。
直至宴会在平措可汗和众宾客的欢呼声中结束,她终于坐不住了。
易衔月起身,“朕要找易将军一趟。”
格桑谦卑躬身,随后看向裴克己。
“那我便陪肃王殿下去城中转转,已向可汗求得了特许。”
没等她说完,“臣与陛下同去。”
“不。”
裴克己冷冷拒绝。
格桑再次邀请,却换来更为不体面的拒绝。
“格桑小姐不必再费心了,告辞。”
他跟上了易衔月的脚步,格桑黯然离场,眼中含着一丝愤怒。
“为什么,你们的心中都只有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