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本不想管,奈何医者仁心。
见谢知安痛苦的样子,他还是接了诊。
只是,为谢知安接好腿后,他就将这对母子撵了出去。
无奈,谢母拉着谢知安,一路将人拖回了城西的旧宅。
谢芳盈见到谢知安的样子吓坏了。
“哥哥这是怎么了?”
谢母喘着粗气。“别问东问西了,先过来帮忙。”
两人合力,好不容易把谢知安安顿到了**。
这边才刚落定,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。
咚咚咚的声音很大,听得出,来人很没有耐心。
谢母的气儿本来就不顺,被这声音扰得更焦躁了。
她叉着腰就往门口走。
“谁呀!谁呀!拍这么大声,是叫魂儿呢?”
外面的人没有理她,依旧咚咚地敲着,且越来越急切。
谢母豁地拉开了门,刚想破口大骂。又被眼前人的穿着生生堵住。
来人是两位衙役。穿戴着统一的服饰和瓦楞帽。
官爷是谢母不敢得罪的。
她立即换了副嘴脸。硬是挤出了笑意。
“两位官爷前来,有何贵干?”
两位衙役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。
“叫了这么半天的门都不应,还以为白跑了这一趟呢。怎么,不欢迎我们吗?”
谢母点头哈腰。
“哪儿能啊,官爷多虑了。请问您二位来有何贵干?”
稍长的那个衙役哼了一声,自怀中掏出一张文书。
“谢知安火烧云朵糕铺子的赔偿文书下来了,拿着吧。”
谢母哪敢不接,弓着身双手接过。
可那衙役的手举在半空,却没有收回。
谢母盯着那手愣了愣,迷茫的眼神看向衙役的脸。
那衙役没说什么,只将手在空中颠了两下。
谢母反应过来。连忙自怀中掏出钱袋,递了上去。
衙役摸了摸钱袋,估量了一下金额,这才收回了手。转身之时,又叮嘱道,
“尽快把钱给人还了去。可别让我们哥俩再跑一趟了。”
谢母冲着衙役的背影懦懦应是。牙却咬得咔咔作响。
看来这份儿钱是拖不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