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太客气了,我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一位医者本心罢了,如此大礼受着有愧。”姜穗穗婉言劝说。
她可不想今后走着走着就忽然有人来跪拜。
这种恶习必须改掉!
“您这是哪里的话!别说是跪了,就是让我们掏心掏肺我们都愿意啊!”有人义正言辞的反驳。
“……这倒是不必。”
姜穗穗沉默一瞬,转而问起了其他,“现在身体感觉如何了?可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?相比较之前如何?”
“恢复得很好呢!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是算了,感觉能犁三亩地了!”
“相比之前确实有些不如,时不时会有些畏寒,以前冬日我都不穿袄子的,现在夜深了都得披上一件外衫。”
“这倒是真的!”
闻言,姜穗穗笑了起来,“大病一场身子也跟着操劳,总得时间恢复,多注意些就好了。”
许松龄也道:“并无大碍,再过些时日就好了。”
大夫都这么说了,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。
此时一个女人犹犹豫豫道:“这后遗症嘛倒是有一个,病虽好了,只是这脸……”
她说着,摸了摸自己的脸,露出难过的神情。
笑面疫会使人身上溃烂,逐渐变成一个神似笑脸的伤疤,身体好了,但这疤痕却是好不了了。男人倒也罢了,女人每日对着这疤痕,如何受得了。
女人哀求道:“太姑奶奶,您是神医,可否能研制出治疗这疤痕的药?”
许松龄插不上话了,姜家是做养肤驻颜营生的,专治疹子红痘烂疮,在这方面无人能出其右。
姜穗穗想了想,道:“我可以一试,只是不能保证一定能做出来。”
“真的?多谢太姑奶奶!真是活菩萨啊!”
众人感激不已。
一旁的姜远伯闻言冷嗤一声,露出看戏的表情。
姜穗穗制一个九品膏药都费劲,他倒要看看她到时候能如何收场。
薛筠命人将他们遣散,其他人也纷纷告辞,姜穗穗也回到了姜家。
刚踏入姜家大门,就听姜远伯在身后道:“有时候我倒是佩服你打肿脸充胖子的本事,就你那拿不出手的天赋,到时候别拿冻疮药充数,那些人可就没那么容易糊弄了。那时候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姜穗穗脚步一顿,微微侧头,“你既如此笃定我做不出来担心丢姜家的脸,为何不一开始就阻止我。”
姜远伯哑然。
还能是为什么,自然是为了看她的笑话了,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骑在他头上了。
他哼了一声,避而不谈,只是道:“你若是真对姜家还有半点真心,现在就应该自请离开姜家,省得倒时候还有人诟病家主年迈眼花看错了人!毁了他的百年清誉!”
姜穗穗笑容淡了几分,“誉哥儿还没死。”
这话分明就是在咒家主。
姜远伯脸色一黑,恼羞成怒,吩咐道:“来人啊!传我的命令,谁都不准给她药方!否则的话,就给我卷铺盖滚出姜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