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烟左思右想,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。她让香草找了个腿脚麻利的小厮,让他务必赶在长宁郡主抵达京兆府之前把她昏迷的消息转达。
长宁郡主一向疼爱她,若是知道她晕过去,肯定会放下一切赶回来。
谢青烟交代完这些,又叫来一个婆子去京府尹打探消息,时刻关注案件进展。真要有什么对她不利的情况,她也好及时应对。
长宁郡主乘坐的马车又稳又快,再有一盏茶时辰就能到京兆府。但就在驶入下一条巷子时,将军府的下人就骑着马赶了过来。
“夫人,二小姐她。。。。。。晕过去了!”小厮得了赏赐,自然尽心尽力地替谢青烟办事。
长宁郡主一听谢青烟晕倒,果然命人停下了马车。“好好儿的,怎么又晕了?”
“听说二公子要去衙门状告大小姐,二小姐一着急就晕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谎言说多了,小厮也就当真了。
长宁郡主犹豫不决。
一边事关将军府的颜面,一边又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,哪一边她都放不下。
“郡主,二小姐身子弱,府里没个主事的人,怕是不行。”白妈妈也着急。“衙门那边老奴替您盯着,二小姐的身子要紧。”
正如大小姐所说,反正将军府的家丑已经捂不住了,倒不如趁此机会澄清。
在白妈妈的劝说下,长宁郡主只得放弃,折返回了将军府。
白妈妈带着芳菲阁的一个婆子到京兆府的时候,谢炎正不耐烦地在公堂上来回走动。在他看来,这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,只要人证到了,他就赢了。
可人证迟迟不到,他以为暗中使了什么手段。
“谢清音,你最好没有背地里使绊子,否则,我饶不了你!”谢炎当着外人的面就威胁起了她。
围观的百姓,一个个都目瞪口呆。
将军府的闹剧,他们不止一次听说过。如今亲眼所见,都不禁替谢清音抹了一把同情的泪。
“哪有做兄长的状告自家妹妹,把姑娘家的名声往死里败坏的!”
“是啊,虽说是养女,可好歹也朝夕相处了十多年,这也忒无情了!”
“上回谢二公子就因为一些谣言让谢大小姐跪在将军府门口罚跪,还拿鞭子抽她。。。。。。我要是有这样的兄长,还不如没有!”
“千娇百媚的姑娘家,又是挨打又是罚跪的,如今还闹到了公堂之上。。。。。。谢家嘴上说收她为养女,会和亲女一视同仁,原来不过说说而已!”
“到底不是亲生的,哪儿能真的捧在手心里疼!”
“我听说,这谢二公子为了给谢二小姐买口吃食,天不亮就去铺子门口排队呢!”
谢炎听着周围的议论声,耳根不自觉地泛红。
他真做过那么多混账事?
可,他也是有苦衷的啊!
谁叫谢清音一直不服管教,还败坏将军府的名声,他不过想要挽回将军府的颜面罢了,怎么到了这些无知刁民嘴里,就成了心狠手辣,冷漠无情呢?
他罚她,也是为了她好!
想到这里,谢炎看谢清音的眼神越发幽怨起来。
就在这时,白妈妈领着几个下人进了衙门。
谢炎眼尖地看到她,立马拉着她上前。“妈妈,你来得正好!你快跟府尹大人说说,谢清音到底有没有偷拿母亲的玉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