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蘅难以置信。
「江憬之,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?」
伏秋勾唇,笑道:
「他就是太懂了,不知法怎么犯法?
「门一关,后院里的事能不能传出去,传出去的又是什么,还不是他说了算?」
江憬之从容地点了点头。
「那又如何呢?
「知晓了这些,除了让你们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之外,别无用处。
「人,有时候还不如聋着瞎着。」
他无耻得不遮不掩,很是直白。
她们沉默了。
江憬之越发得意。
「纪蘅,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依旧会爱你护你。你也不要怪我让有仪进门,谁让你生的不是儿子呢?
「至于你,伏秋,既然你没死,当初的恩怨便一笔勾销,我不再同你计较。」
伏秋摸着右手腕上的玉镯,笑得阴森。
「江文州,这笔账还是得算一算。
「因为,我已经死了。」
18
江憬之愣了一会儿,又笑起来:「把我当三岁小孩,唬我?」
伏秋缓步走向他。
她的脚步声很轻,江憬之难以自控地往地上看去,找她的影子。
她有影子。
可她惨白的脸、冷而深的眼瞳,在明灭的烛光里,泛着淡淡的死气。
江憬之莫名紧张起来。
伏秋走到他对面站定,抬起右手。
衣袖滑落,细瘦的手腕上是一支品相低劣的青灰色玉镯。
玉镯发出幽微的青蓝色光芒,旋转着飞出她的手腕,变成一把刀,环绕屋子飞了一圈,劈开窗棂后飞回她的手中。
江憬之骇得后退两步,正欲呼号求救。
伏秋执刀横在他的颈上:「安静点。」
霎时,屋内针落可闻。
伏秋转头,对纪蘅说:
「世上没有刀劈窗棂的冤魂,这一切都是我故弄玄虚。」
纪蘅问: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