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当面交流只有两次,但他却听出了这和着电流的声音。
吐字清晰,清亮悦耳。
“没问题,这儿离鸿声很近。”
她发来一个地址。
凌江会所50层。
游越按着话筒:“嗯,收到了,明天见。”
回完这一条消息,他熄了屏,伸手按响了门铃。
云姨很快开了门,满面笑意地迎游越进去,姥姥亲自在厨房端了刚烤的曲奇出来。
游越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,上前接过了姥姥手中的盘子。老太太从不让任何人扶,他就落后半步走在身边,陪人在沙发上坐下。
她眼尖地看到了游越无名指上的婚戒,直夸好看。
游越笑笑:“这么说我眼光还不错?”
老太太眉眼一横,“哟,你挑的?我还以为少爷你只负责刷卡。”
游越难得被堵得无话。
他可能算不上多用心,但这的确是他自己挑的。
选婚戒哪有假手于人的道理。
洗了手,游越尝了一块曲奇,夸云姨厨艺又精进了。
连他这种不爱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味道很好。
姥姥拍了下他胳膊,觑他:“刚刚在门外干嘛了?磨蹭了一分钟才进来。”
游越擦着手,抬眉问:“您知道我来了?”
“讲这废话,你开那车轰隆隆的整个小区都能听见!”
闻言,他笑了声,“这么扰民啊。”
他正在解袖扣,顿了顿,又煞有介事道:“那我下次来看您的时候开新能源车,鸿声前段时间正好投了一家。”
“一边儿去。”姥姥自己拿了块曲奇,审问他:“哎,说到车,你最近又去飙车没有?”
在老太太心里,赛车和飙车是一个概念,总结出来就是两个字——危险。
游越爱好很多,不限于赛车、滑雪、攀岩……他从十几岁起就喜欢这些能让肾上腺素飙升的运动。
有一次在国外玩无保护攀岩被景尧说漏了嘴,姥姥知道以后吓坏了,他这才终于收敛一些。
“没有。”他笑了下,问:“阿尧还没说服您啊?”
老太太哼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过了一会儿又嘱咐:“你可都结婚了,知不知道?”
游越嘴上说着“知道”,想起那条难度不低的云港赛道,心里轻嗤:
您孙媳妇也玩这个,可不比我差。
话题拐到了这里,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:“禾曦呢?”
说来说去,原来在这儿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