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一恭恭敬敬地应了声。
傅念棠走出这个院子,努力平复呼吸。
她的贴身丫鬟月蝉匆匆走来,看到傅念棠脖子像似被人掐红了,头发也有些散乱,担心道:“少夫人,您的脖子……”
傅念棠肌肤雪白,那痕迹太明显了。
傅念棠语气平静,“我无事,先回去更衣。”
她匆匆赶回清晖院,快速洗了洗身子,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,坐在梳妆台前,看到了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。
“月蝉,把我脖子上的痕迹用脂粉遮住。”
不然被不知情的人看到,还以为她出去勾搭人了。
如今外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,还是小心些为好。
月蝉轻轻应了声,取出脂粉,小心翼翼地抹在傅念棠的脖子上,涂抹均匀。
傅念棠确定收拾妥当,拎起药箱,赶去了谢老夫人的院子——颂鹤堂。
仆从们轻手轻脚,大气都不敢出。
整个院子,静谧无声。
谢嬷嬷见到傅念棠,掩泪长叹,“少夫人,您可算是来了,老夫人悲伤过度,眼下晕过去了,您快去瞧瞧罢。”
武宁侯府上下皆知,他们的少夫人医术高明,不比宫里的太医差。
傅念棠点了点头。
丫鬟打起软帘。
傅念棠走进屋,看到窗户都被关上了,整个室内都闷闷的,淡淡吩咐,“把窗全部打开。”
谢嬷嬷犹豫,“少夫人,窗外有一株世子亲自种下的海棠树,老夫人舍不得砍掉,但又怕触景生情,便只能关紧窗户。”
“若打开了窗,老夫人醒来,看到那颗海棠树,只怕又要伤心了。”
傅念棠语气平静,“屋内需保持通风透气,不然对祖母的身体不好。”
“至于外面那颗海棠树,也不用砍掉,在窗户与海棠树之间放一块能遮挡的布。”
谢嬷嬷叹了口气,摆摆手,让小丫鬟把窗户打开。
屋内瞬间亮堂了许多。
傅念棠这才走至床榻前,为谢老夫人诊脉。
谢老夫人面容苍老,头发几乎全白了,脸色也很是苍白,身子虚弱不堪。
不过半年,先是失去了儿子,又失去了孙子。
这打击也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