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叙的心脏停跳了一拍。
“那孩子妈妈呢?”杨子轩接着问。
韩翊行冷冷说:“睡觉。”
言叙这晚怎么都睡不着。
第二天早晨换药,原本是像往常一样安静且默契。
换完药穿好衣服,韩翊行整理药瓶、镊子、棉球等用品。
言叙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状似随意地问了句:“你儿子几岁了?”
韩翊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脸上没什么表情,淡淡道:“马上8岁了。”
说完,便离开卫生间,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,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。
言叙却怔在原地,半天动弹不得。
这句话对言叙来说,无异于五雷轰顶。
他离开7年,韩翊行的孩子都快8岁了。
他本来还对自己当年不告而别对韩翊行心怀愧疚,可谁能想到,在他自以为和韩翊行浓情蜜意的时候,他已经被绿了至少一年之久?
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,言叙觉得憋闷,呼吸困难。
韩翊行来查房的时候,他给言叙买的早餐还在桌上放着,一动没动。
杨子轩家的保姆已经在大包小包地收拾他的东西了。
住了一个月的院,出院跟搬家似的。
杨子轩坐在言叙床边,跟他贴贴:“言哥,我好舍不得你啊。”
言叙说:“等我出院了找你玩。”
主任笑着说:“小杨啊,以后可千万别再义气用事跟人打赌了,多危险啊。”
杨子轩悻悻道:“我知道了主任。”
主任又笑着对言叙说:“小言,昨天晚上没睡好吗?”
言叙顶着大黑眼圈,问道:“主任,我今天可以出院吗?”
“今天是第。。。。。。”主任转向韩翊行,“第几天了?”
韩翊行说:“第三天。”
主任对言叙说:“还早呢,不着急出院。”
言叙问: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主任说:“这个要问你的主治医生了,小韩,你一会儿跟小言说说他的病情,看什么时候出院合适。”
“知道了主任。”
韩翊行随着查房的大部队出去了,临走前回头看了言叙一眼,言叙冷淡地移开目光,不想跟他有任何视线接触。
中午,韩翊行来给他换药,言叙不耐烦道:“我自己可以换,不劳烦韩大夫大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