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摇摇头:“应该不认识,但是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,在哪儿呢?”
就在这时,楼道里传来护士的声音:“韩大夫,下手术了?”
“嗯,刚刚做完。”
听到这声音,言叙呼吸一窒。
杨子轩立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面小镜子,左照照右照照,摸摸头发,搓搓脸,又摸出一瓶香水往自己头上喷。
病房的门被推开,韩翊行的白大褂下摆随着他走路摆动,后面跟着几个实习生。
一进门,韩翊行皱了皱眉,手背贴着鼻子,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,给屋子通风。
韩翊行朝言叙床边走来,言叙紧张地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抓了抓床单。
还好,韩翊行都没正眼看他,只是看了看输液瓶里的余量,又低头在自己本子上写着什么。
边写边问:“头晕吗?”
言叙咬咬唇:“没有。”
“有没有想吐?”
“没有。”
韩翊行点点头:“液输完了按床头的呼叫铃,不要自己拔针。”
“韩大夫,”言叙鼓足勇气问道,“输完液我就可以出院吗?”
韩翊行停笔,斜乜了他一眼。
实习生看他那表情神态,感觉下一秒病人就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。
没想到韩翊行只是动了动唇,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:“不能。”
“那我什么时候。。。。。。可以出院?”言叙问得小心翼翼,声音越来越小。
对于没有医保的人来说,住院费就是天价开销了,而且,一直住院就没法上班,不上班又没收入。
对打工人来说,无异于天塌了。
“你失血过多,现在身体很虚弱,需要调养两天,然后做手术把痔疮割掉,否则还可能再度破裂,有生命危险。”
韩翊行说完这句话,似乎耗费了极大的耐心。
他一口气说完,便不再理言叙了,转身面向杨子轩。
杨子轩见到韩翊行,声音莫名有点夹:“韩大夫,我的屁股还是有点疼,你能帮我看一下吗?”
韩翊行示意旁边的实习生叶成,“你给他检查一下。”
韩老师终于给他指派任务了!
叶成欢天喜地掀开杨子轩的被子:“朝右边侧躺着,裤子脱一半。”
杨子轩愤愤不平,又不敢说什么,只得照做。
叶成非常认真地检查了一番,向韩翊行报告:“韩老师,创面已经基本恢复了,没有出血,没有发炎。”
韩翊行点点头,在本子上写东西。
杨子轩苦着脸,把裤子拉回去,问道:“韩大夫,可是我有时候还是觉得疼怎么办?”
韩翊行没说话。
叶成调侃他:“下次别用刺猬了,用榴莲就不疼了。”
杨子轩气呼呼的,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。
说话间,韩翊行已经绕到沈暮床边。
韩翊行温声说:“刀口还疼吗?衣服掀起来我看下。”
杨子轩在一旁愤愤不平,因为他和沈暮住同一病房,每次韩大夫对沈暮都比对他温柔一百倍。
不,一万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