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别走太远,别喝酒,早点回来。”韩翊行说。
“谢谢韩大夫!”
沈暮转身要走,犹豫几秒钟,回头说:“韩大夫,当年在江州你救我的时候,我好像听到你一直在喊一个名字。”
韩翊行怔住。
沈暮接着说:“你喊的那个名字,是不是‘言叙’?”
韩翊行盯着自己手腕内侧的疤痕失神了几秒,涩声说:“别告诉他。”
“嗯。”沈暮点点头,离开医生办公室。
言叙比沈暮到得早几分钟。
第一次互相见到对方没有穿病号服的样子,两个人都有点不适应,笑了半天。
沈暮还是病号,言叙刚出院没多久,俩人点的菜都很清淡。
点完菜,服务员问:“需要餐后甜点吗?”
沈暮翻了翻点菜单,指着一个甜品问言叙:“要不要来个草莓小蛋糕?”
“不用。”言叙声音突然有些冷,“我不吃蛋糕。”
沈暮怔了一下,笑着问:“那来个水果捞?”
言叙神色恢复如常,淡声说:“行。”
点完菜,沈暮笑着问言叙:“小言,你不去复查,是不是在躲着韩大夫啊?”
“没有,”言叙抿了口柠檬茶,“我躲着他干什么。”
沈暮笑出声,“昨天你没来,韩大夫整个下午脸都是黑的,实习生们都战战兢兢的。”
言叙说:“他那是怕我跑了,我还欠他钱呢。”
沈暮睁大眼睛,满脸疑惑。
“我之前欠他20万,到现在还没还上。”言叙说。
“你们分手跟这个有关系吗?”沈暮问道。
言叙似乎陷入沉思,分手的原因。。。。。。
他摇摇头:“跟这没关系,快毕业那会儿因为工作的事情总吵架。”
“吵什么?”
言叙想了想,“他家里希望他留在北城,我想来宁城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说不下去了,气氛静默了几秒。
沈暮说:“可是他最后也来了宁城。”
言叙像是被什么击中,喉间酸涩难言。
半晌,言叙敛了情绪,笑着对沈暮说:“别光说了我,说说你吧,听你说你恢复得不错,我能问问你得了什么病吗?”
之前在病房的时候一直没敢问,因为感觉沈暮总是有点消沉,而且手术的部位是腹部,言叙担心是很严重的病。
事实上,沈暮得的确实是很严重的病。
“结肠癌,”沈暮缓声说,“发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肝转移。”
听到“癌”字,言叙顿了一下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在很多人眼里,癌症是绝症,是不可治愈的,本能地会对这个字产生恐惧。
好在昨天沈暮说他恢复得很好,而且现在医生还允许他出来散心。
“那现在。。。。。。”言叙斟酌措辞,不知道该怎么问。